墨烨自然也懂, 但他犹豫片刻，看着白亦清亮的眼神，“对不起。”这三个字还是脱口而出。

白亦歪头一愣，随即马上明白了墨烨的意思。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如果不是我, 你不会离开父母, 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墨烨背在身后的右拳握紧, 这一切起因还是他。

“噗。”白亦笑出声, “我不是当场就报仇了？要不是我你也是堂堂龙族太子呢, 也不会在下面混的那么惨。”

墨烨还想说话, 但被白亦打断, “好啦，我们两个谁也不欠谁, 我过得可比你好多了, 大不了以后你多给我抱抱大腿。”白亦这句话并没有含水分, 她去的那个世界可和平多了。

虽然在孤儿院长大，但她真没吃一点苦。

之前她和爹娘也聊起过这个问题，然后从他们口中知道了答案。

穀嫴族虽说遭天妒，但也可以说是天宠，每个穀嫴族的族人气运都比普通妖兽好上太多太多。

而在白亦那个末法世界，虽然因为换了身体气运被压制很多，可比起普通人她还是幸运的。

生活在最好的孤儿院，没有欺压、吃不饱穿不暖的经验，成年就觉醒了一点穀嫴族的空间技能，上了大学以后也很快凭借写小说自力更生，甚至还能攒下那么多家当。

自己长得好看，学习又好，甚至碰到的人也都是善良的好人，对白亦帮助颇多。

对于常人眼中的孤儿来说，白亦真的算得上小锦鲤了。

“那为什么从小就没有人收养我？”白亦对这件事还是有点在意的，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些凡人怎么有资格当你父母？父母可是要承你气运，担你责任的，你以后有了真正老师也一样，这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的。”清苑说这句话时带着骄傲和自豪。

她这个样子和墨烨有时候骤然重合，看来，对于顶尖妖兽来说，这份种族自豪感是刻入骨子里的事。

“即使现在穀嫴族式微，但也绝对不是任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