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私塾学堂之中名不见经传的普通读书人。

这时，一道带着些威严的中年人嗓音传来：

“是……他……”

“是你。”

小掌门平静转过头，看着朝这里走过来的卫凤天。

就在他接任掌门的当日，这个曾经负气离开香山书院的读书人再度回来，如入无人之地般站在了将归去的朱老先生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隆重的施展了三跪九叩之礼。

老先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施完最后的弟子之礼，道：“看现在的大隋，你当年的学问，的确可开新家，但你永远也不会成为香山掌门。”

当时的卫凤天同样面无表情，只是道：“我，只是想回来见您最后一面，当年……我想知道，您知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老掌门闭上眼睛：“知道。”

说完这句，南方儒坛上的一座泰山，于德风堂前的椅子上溘然离世。

……

“掌门愿意怀疑我是你的自由，卫某也早已说过，我留在这里，只是想让自己的心灵平静，也早已发过誓，并不会有损香山儒门半点，否则让我道心入魔而死……”

“甚至，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让我帮忙。”

卫凤天说话同时，目光一直在盯着南疆方向，眸中尽是复杂：

“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小王掌门眸光在卫凤天身上掠过，不再多说，让卫凤天留在儒门，是儒门内许多当年宿老的决定，他虽是新任掌门，却还没办法现在就掌控香山内的一切。

并且，因为卫凤天主动发誓，儒门中人，主要修的就是一个诚字，若心不诚，轻则修为大跌，重则入魔而亡，从这一点来讲，他的确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