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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掖了掖被子,转身想去沐浴,却发现被拽住了衣角,看了看床上的人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把衣角从她手里扯了出来。

忍冬似是感觉到了,有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卫慎看着她嘟起的嘴巴,伸出食指在她唇上研磨了几下,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人,无论她做什么都那么和他的心意呢!

在把人弄醒之前,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却在收回时被舔了一下,他站在床前深深的看了自己的手指一眼,才转身拿了衣服去沐浴。

重新躺回床上,来卫慎都不得不承认这种久违了的感觉确实令人怀念,尤其是旁边还睡着一个散发着清香的小家伙。

把人紧紧的抱进怀里,不过一会儿,卫慎也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忍冬感觉到身边的人起身洗漱,她以为卫慎是去上朝,眼睛睁了睁,没睁开,她也就放弃了挣扎,低声说了句,“早点回来。”就又睡了过去。

卫慎也没叫醒她,只是出门的时候,让刘伯准备好忍冬的早饭,和刘伯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就离开了。

刘伯早就习惯了少爷这样刚回来又要出去的生活,只是听少爷这话似乎忍冬那丫头还不知道这件事,于是有些犹疑的问道,“忍冬姑娘那边……”

“她那里你跟她说一下吧,这段时间我不在府上,不要让她乱跑。”时间紧迫,皇上能让他在家里休息一晚已是开恩,所以早上一醒来,他便清点了几个人打算立刻动身去夏家堡。

凭忍冬和夏棠的恩怨,夏家堡之行她必然是比哪一次都想去,可是情况不允许,他也不想看见她失望的眼神,干脆就让刘伯转达了。

忍冬醒来的时候知道的便是卫慎醒来就去了夏家堡的消息,失望是有的,可他也知道如果可以的话,卫慎一定会带上她,如今他不带自己必然是事出有因,可是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她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她以为这么久的相处,尤其是静远山庄之行,她们的关系至少发生了一点变化,可如今看来,自己或许在他眼中始终都只是一个附属品吧,他感兴趣了可以哄着,他不感兴趣了也可以弃若敝履。

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这些事,忍冬的心情越来越低落,手里的粥动了两口便没了胃口。

刘伯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看到没动几口的饭菜有些担忧,小女儿家的心思他不懂,但也猜到大约是和少爷有关,于是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少爷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还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嗯。”忍冬以为这是刘伯安慰自己的话,毕竟前一刻还和自己缱绻深情的人,下一刻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放在谁身上都会不高兴,她也不想这副样子,但就是有些控制不住,不想让老人家担心,她笑了笑,“我知道的。”

刘伯年纪一大把,岂能看不出自己的话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可他也确实不懂安慰人,又说了两句便离开干自己的事去了。

毕竟少爷这种今天回明天走的生活,作为少爷的女人是必须要习惯的。

☆、怀孕

深秋过后便是隆冬。院墙上那满满的凌霄花只剩下褐色的藤和几片枯黄的叶子,看起来早没有了原先的美感,只剩下颓靡。

忍冬原以为卫慎这次的任务会和以前一样,过个十几天或者最多一个月便会回来,但没想到这次却是一去两个月而且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卫慎让她不要出门,她也确实没有出门,重活一世,她少了很多不该有的好奇,两个月不出门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她看看医书,弄弄草药也不觉得无聊,刘伯已经不教她武术了,说是她只要学会一些强身健体的就够了,再深入学不仅要吃很大的苦,而且以她的资质,实在很难有所进益,忍冬也不勉强,她学武是为了自保,或许也是为了能在卫慎身边有一席之地,如今也已经不需要了,因为她发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她怀孕了。

卫慎刚离开的头一个月,她月事没来,当时她也没有多想,毕竟从刚来月事的时候她就因为长期劳作,加上吃不饱穿不暖而导致月事不规律,可是渐渐地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变得嗜睡且饭量也变大了,虽然没有出现孕吐反应,但作为一名医者,这一切也足够让她猜想了。

自己给自己把脉是不太牢靠的,但这种事她不敢让别人知道,卫慎每次事后都会让自己吃药,这足以窥见他对孩子的态度,滑脉不算是难诊的脉象,在隔七天给自己诊一次脉,这样连续三次后,她终于确定了这件事,欣喜,不安,期待,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最后却统统变成一个念头:离开卫慎。

夏棠的仇可以再想办法,可这个孩子她却一定要保证他平安,这不仅是出于一个母亲的维护,还有对上辈子那个缘分浅薄的孩子的愧疚与弥补。

可是凭她的能力,离开的想法显得那么不可能实现,也许可以和卫慎好好商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