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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伯看着一个个出来的女子都没有忍冬那丫头的身影,而且进去的店员也是许久都没有出来,他在外面不禁越等越着急,“究竟找不找的人,找不到我就要进去找了!”因为着急,刘伯出口的话就毕竟冲。

老板娘也知道这么久都没有人出来,出事的可能性很大,脸色顿时就不太好看了,被刘伯这么一吼,就更带了些惶惶之色,但她还是只能强颜欢笑的周旋到,“这位大人不要着急,兴许夫人是在出恭呢,刚才夫人也问了我恭房在哪的。”

其实忍冬最像知道的事这里有没有后门这东西,不过为了防止别人起疑,她问了老板娘许多,比如恭房在哪啊?门帘后面那些试衣间是不是单人一间的啊,一共有几件哪?后面有没有种一些花花草草的啊?现在老板娘果然如她所料的,根本就没有觉得当时忍冬问她后门的事是有所图谋的。

刘伯也不想为难一个妇道人家,可少爷对忍冬的重视她是看的到的,如今少爷就要回来了,人却被他弄丢了,他要怎么跟少爷交代?于是他只能继续黑着一张脸跟老板娘说道,“再有一盏茶的功夫,你们要是还找不到人,我就只能进去了!”

结果话音还没落,就见到刚才进去的那个女店员脸色惨白的出来了,老板娘一见这脸色,心里就咯噔一下,那店员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只听那店员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老板娘,试……试衣间……没有……没有找到人,但……但是……后院西侧墙角那里……有……有血迹!”

☆、逃跑路线

“老板娘,试……试衣间没有找到人,但……但是后院西侧墙角那里有……有血迹!”

说话的人显然是很害怕的,她一个卖女子小衣的妇人,突然见到自己工作的店里的后院出现血迹,而且还明显是人血,更可怕的的是这人的身份还是她们得罪不起的,种种因素加起来,她在后院找了好几圈没找到人,最后却在墙角发现血迹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老板娘闻言立时感觉自己腿都软了起来,刚想硬撑着说些什么时,却发现那个人已经在自己店员话落的一瞬间冲进了后院,她现在也不敢再拦着人了,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店里失踪了,这责任绝对是她们吃罪不起的。

她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让那店员带着去了她发现血迹的地方。

她到的时候,刘伯已经观察过那一片血迹了,血流的不是很多,说明人受的伤不会很重,而且当时进去试衣服的也不止忍冬一个,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失踪了,说明双方没有经过激烈的打斗,不过这处墙角是整个后院最隐蔽的地方,双方之间有些轻微的打斗没被发现也说不定,毕竟忍冬虽然只学了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到好歹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血迹落到土里,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但沾了血的土却还是有些湿,说明人被劫去的时间不是特别长。

老板娘看到这情况其实心里是放下了一些的,毕竟这情况怎么看都像是仇家寻仇,或者入室抢劫之类的,总之绝不会是她们店里的人干的,不过人毕竟是在她们店里丢的,她们多少还是有责任的,想到这儿,老板娘一脸沉重的向蹲在墙角查看的人问道,“这个肯定不是我们店里的人做的,但出事地点是在本店,所以我们终归还是有责任的,这情况,您看……”

老板娘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忐忑的,毕竟有些人可不管出事和你店里的人有没有关系,只要人是在你店里丢的,那就要你们店负责,有些有权有势的人若是动起手段来,可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红颜坊能抵挡的。

刘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情况一看就知道不是这群女人干的,不过他现在着急上火的也没空理她们,于是也没说话,径直离开了这里,去找九城兵马司了。

九城兵马司是掌管京城治安的,现在出了这种人被当今掳走的事,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只能去找他们了,按理说,直接出动锦衣卫会更方便,可是少爷如今不在京中,他也没办法调动锦衣卫,要知道他们可是只属于皇上的,就算是少爷要做什么,也是要跟皇上上报的。

刘伯走了之后,红颜坊的老板娘弄不明白他这到底是要追究还是不追究的意思,只能暂时先关了店门,停几天生意。

…………

忍冬进了后院根本就没进试衣间,而是直接从后门走的,她走的时候特意确认了一下没有人才敢开了门,至于关门的事,像后院全是试衣间这么私密的地方,相信下一个进来的人若是看见后门事开着的,一定会过来关上的,而人家关完门买完衣服就走了,人海茫茫,也没人会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关了门,这样她自然就离开的悄无声息了。而且她特意在手腕上隔了一道伤口,留了些血迹在最偏僻的西侧院墙那里,做出被人劫走的假象,这样就更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其实是光明正大的从后门走的了。

她其实在一开始逛成衣铺子的时候,特意花了很长的时间看衣服试衣服,为的就是给刘伯留下一个她买衣服需要很长时间的印象,这样到时候能够给她预留出足够多的时间来逃跑,现在果然,过了许久都没见有人追过来。

忍冬出了红颜坊先找了一家不起眼的成衣铺子换了一身粗布衣裳,款式是那种有些深色的碎花夹袄,挑最便宜的那种买,忍冬知道怎样打扮会更像乡下人进城逛逛的,所以等她走到城门口的时候,根本就没引起半分注意,甚至九城兵马司从她面前过,连多一眼都没给她。

又沿着官路走了一段,忍冬看见一个拉着牛车的老伯便拦了下来。

“老伯,请问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可以载我一程吗?”忍冬其实这么些年跟着沈延平走南闯北,又跟着卫慎不短的时间,官话已经说得很好了,可她此时说出口的话却特意带了些口音。

赶牛车的老伯人很慈善,看见忍冬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就停了下来,“我这是要去下面的刘家村呢,小娘子要是顺路的话便上车来吧,老汉捎你一程。”

“我也正好想去刘家村呢,正好顺路。谢谢老伯。”忍冬笑着感谢了老伯便上了车,其实她不懂京城外面的乡下是什么样的,刘家村她也不认识,若是老伯说他要去李家村,她肯定也会说自己是要去李家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