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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看着他这傻傻的样子想起了以前两人相处的那些时光,顿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来。

秦树见了,顿时脸都憋红了,“我……我……你不要误会!”

“没关系,我知道。”忍冬终于开口,声音还有点沙哑,“我这身子,能麻烦你在山下村里给我找出地方暂时落脚吗?”

这下子秦树就更为难了,他很少和山下人打交道,就连平时去城里卖货也是直接给送到人家店里的,今天的东西少,店里不收,他才会在那里摆摊卖的,现在让他去找个住的地方,实在是有些为难。

忍冬见她为难的样子顿时也反应过来说道,“没事,我待会儿自己去找户人家借住。”

天色已经不早,要找地方的话就得赶紧了,忍冬瞬时就打算起身,岂料刚站起来就感觉头部一阵眩晕又坐了下来。

秦树见了顿时就有点着急,“你先在这里住几天吧,等身子好些再走,放心吧,我这里没人来,对你名声没影响的,而且大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很虚弱。”

说到孩子,忍冬就妥协了,她能感觉到腹部有些不舒服,这样的情况下还上山下山的折腾,确实有些不明智,算了,只是住几天应该不会出问题的,至少先把肚子里的孩子养好再说,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秦树的建议。

…………

京城镇抚司衙门

自从指挥使大人这次公干回来后,整个镇抚司衙门里的气压就低的要命,说是明明刚入冬,他们却觉得比三九天还冷。

而这一切据说是因为丢了一个女人,开玩笑,他们大人什么时候会为了女人伤神了,那必然是个极其重要的证人。

想到大人平时的手段,所有的锦衣卫顿时为那个即将被逮回来的女人心里留下几滴同情的泪水。

是的,即将被逮回来的女人!还从来没有锦衣卫指挥使想找却找不到的人,这个女人这次逃了也只是侥幸而已,用不了多久绝对就会又被带到大人的面前。

卫慎是在忍冬出逃后的第三天到达京城的,沈华鹤虽然明面上是一切事情的主导者,但实际上不过是成王推出来的一个挡箭牌而已,夏时心思诡谲,也隐藏的更深,刚到夏家堡的时候他几乎是束手无策,费尽心思也堪堪用了两个月才把那些隐藏的秘密弄清楚,抱着满腔的思念回到京城,岂料迎接他的不是温香软玉,而是刘伯焦急憔悴的脸。

那个女人被劫走了?在京城,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卫慎脑中一瞬间闪过许多猜测可又被一一否决。

卫慎何其聪明的一个人,在把所有不合理的推测都否决后,结合刘伯说的一些细节,他顿时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那个女人逃跑了,不是被劫,而是主动逃跑了!她怎么敢!

卫慎想通的一瞬间整个人被愤怒所席卷,他恨不得立即找到那个女人,把她烧成灰,制成香囊带在身上,这样她就再也不敢离开他了。

忍冬走的隐蔽,三天的时间,九城兵马司那边的人跟□□似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否则刘伯也不会这么着急。

卫慎一边要去皇宫和皇帝禀报他在夏家堡得到的消息,一边又要安排人手去寻忍冬的下落,整个人浑身都透出一股阴沉的气息来,身上的那股凌厉之气比以往更甚。

卫慎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但不管卫慎对那女人是什么样的心思,只要不影响给他办差他也不打算管。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个皇帝也断然没有插手别人家务事的道理。

卫慎带来的消息不算坏,夏时确实已经死了,眼下这个是成王当年的军师也就是心腹易容的,夏家堡内有一处很大的暗室,里面藏的是成王在封地许多年积累的财物和军备,想必这些都是军败后一点点运过来的,有了财物,却没有军队,成王是有些想利用武林那一批人的,他们大都以一敌十,但无奈有些不符管教,再加上安排在朝廷的眼线一夕之间折损多半,所以成王并不敢有所动作。

皇帝看出卫慎着急,所以等他把消息都说完后也没有再留他说什么直接就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