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泽见她还站在原地,冷淡道:“哦。”

哦是什么意思?陶语嘴角抽出一个微笑,决定先把这件事绕过去:“岳先生,我们去复健室。”这个切片可比岳临泽本人抠多了,一点大佬的气质都没有,怪不得是第一个被发现的副人格。

二人一路无言到了复健室前,陶语快步走到岳临泽前面开了门,等他进去之后才从里面将门关上。

他面无表情的坐到沙发上:“现在要做什么?”

“岳先生什么都不用做,交给我就好。”陶语微笑。

“你?”

岳临泽眯起眼睛,不信任三个字就差印在脸上了。他看着眼前这张专业的脸,脑子里却只有她被牙膏呛得呲牙咧嘴的画面,好不容易将这幅画面赶出脑子了,又想起她刚刚嚣张的鼻孔——到时候喂鲨鱼的时候,要吩咐手下人剁得碎一点。

陶语看了眼他身上浅色休闲衣裤,保持微笑:“是的,只需要坐在这里接受我的按摩就好。”

人格在形成之际,身体状况就已经注定,虽然这残疾不可逆,但让他舒服一点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岳临泽冷淡的看着她,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事实上他一直将这条伤腿视作耻辱,从确定不会恢复后就没有在人前露出过,这也是他一直排斥复健的原因。

“岳先生?”陶语已经坐在了他对面的小凳子上,仰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岳临泽缓缓将裤腿提起,露出小腿上可怖的伤疤。这女人实在太蠢,任何一个低至尘埃的人都能藐视她的智商,自己的腿伤和她的脑残比起来,他甚至会有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