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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深 浣若君 801 字 2022-11-22

两千两银子一兜糖,娘只敢往棠棠的粥里放一勺子,因为糖实在是太精贵了,好在娘不爱吃糖,她宁可吃自己不小心烙糊了的干饼子,也不肯吃一口糖,于是棠棠就得到了所有的糖。那一陶瓮糖,还够她吃很久呢。

娘攒银子是为了两张船票,她们一人一张,就可以去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看望她们的亲人。

季棠还没有见过除了娘以外真正的人,所以格外期待能和她一起出游,去见见别的人。

上一回来的时候,信使说,娘只需要再攒二十年,大概就可以成行了。

棠棠粗略算了一下,如今娘有二十万两,这样算的话,两张船票需要一百多万两银子,而她手中这只小玩偶尔,只需要一百两银子,棠棠坐在小桥上,望着清清流水中的太阳,老而在在一声叹:“什么世道啊,钱不当钱,当纸花啦。”

清澈的小溪里有鱼儿游着,天上有鸟在飞,暖洋洋的天时,棠棠就在桥栏上晃着自己两条小短腿,这时,她看见有个人朝这儿走来。

这人瞧起来很不好,脸色苍白,唇线很薄,很瘦,但穿的袍子很漂亮,像太阳一样耀眼的颜色,刺的叫人睁不开眼。

哦,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提线木偶一样的仆人,一看就是卑躬屈膝的奴才,那种奴性都快从头发丝儿冒出来了。

棠棠格外新奇,从栏杆上跳了下来,问道:“你找谁?”

来人望着那两间茅屋,道:“这是赵宝如的家?”

棠棠抱臂,倔着小脸蛋儿:“那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