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用衣服将尸体盖好,转头看武氏夫妇道:“这位真的是武姑娘?”
武有菜道:“当然。难道我的女儿我还会认错不成?”
仵作道:“这正是我奇怪之处。为何两位口口声声叫的女儿会突然变成了……儿子?”
武有菜和武郭氏身体猛然一抖,脸色刷白。
仵作道:“两位总不至于连自己孩子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吧?”
武氏夫妇身体颤若筛子,不敢抬头。
陶墨走过来,捂着鼻子道:“你是说他是……”
仵作掀起盖在尸体身上的布道,“大人请看。”
陶墨看了一眼,便可确定这具尸体是属于一个男性。“两位,这又从何解释?”
武郭氏害怕地看着武有菜。
武有菜抓住她的胳膊,强作镇定道:“她,她死得太久了,我一时认错了。”
仵作道:“连自己女儿都会认错,真是千古奇谈。”
陶墨虽然很想谈案子,却绝对不想在这里谈案子。于是他向仵作拱手道谢之后,便让衙役见二人带上公堂。
重新开堂,却是两般心境。
上次升堂,陶墨心疼两位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无端遭此横祸。但如今,却不由得他不信史千山的说辞。若不是有意陷害,他们怎么会连自己女儿是男是女都会认错?
“武有菜。你还不从实招来?”陶墨拿起惊堂木,在桌上重重拍下。
武有菜身体一抖,匍匐在地,“我说的句句属实,大人明鉴。”
“属实?”陶墨道,“难道你至今还认为你找到的尸体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