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把外套脱掉,张开手臂抱抱他,说:“我换个衣服,等我。”

换完衣服出来,时幸正在拖着个大整理箱收拾东西。

嗯,说毁尸灭迹更合适。

时幸快哭了,恨死自己头脑发热的行为,等人出来就赶紧认错:“我马上收拾好!以后不会把家里弄乱了!”

祁深把人捞到怀里不让他再折腾了,亲亲他额角碎发,故意说:“你少弄乱过吗?沙发上,厨房里,尤其主卧的飘窗,哪

回不是被你抓的乱七八糟?”

时幸愣了两秒,浑身迅速地烧红了,把自己钻进祁深怀里,不肯说话了。

祁深憋着笑把人扒拉出来,哄他:“这是干什么?打算组圣诞树?”

时幸还在因为刚刚的诨话难为情,小小声说:“嗯……”

祁深把东西又噼里啪啦倒出来,说:“一块看看。”

时幸眨巴眼睛,不太相信地说:“您……和我一块?”

怎么看祁深都不会喜欢干这么幼稚的事情。

祁深快被他可爱死了,揉一把他脑袋:“对啊,陪你把圣诞树装好。”

两个人也不吃晚饭,就在那对付一堆散装零件。

半个小时后。

还是乱七八糟一团,有七零八落的树木零件,有小夜灯挂绳,有彩带,还有小星星。

两个人都搞不定。

祁深看着仍旧乱七八糟的东西,商量着问:“要不我让秘书送个成品过来?”

时幸眨巴眼睛,有点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