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是需要她做的。
还有一件事。
她必须要去做。
靡音恢复了以前待在殷独贤身边的样子,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会吃,会喝,会说,除此之外,没有思想,没有感情。
杨池舟再次看见她时,是在镜湖边的小亭中。
冬日,湖水已经结冰,靡音披着狐毛披风,站在亭中。
远远地望去,仿佛要离开,像是随时都能远去的白色。
杨池舟来到靡音的身后,站定,却久久没有唤她。
他知道她是恨自己的。
因为当时,他没有阻止殷独贤。
在那个漆黑的,没有生气的夜晚,那个充满了血腥和杀戮地夜晚,当殷独贤走过来时,当他要夺去靡音腹中地孩子时,他没有制止。
如果当时,他出手制止,或许,那孩子会有一线生机。
但是杨池舟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恨慕情,他恨靡音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他看清了靡音地眼神,她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男人。
爱着慕情。
而那个孩子,便是他们感情的延续。
看着她隆起的腹部,杨池舟似乎便能看见靡音倒在慕情的怀中,看见她露出最开心的笑容。
这让他无法接受。
所以,他没有阻止,他看着靡音倒在了地上,看着她痛苦。
而他,什么也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