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也是你的信徒？”

“是，但却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信徒。

“她的执念很奇怪，奇怪到了一个本该好端端活着的人，却产生了一些鬼魂才能产生的阴气。

“而那个时候我也正好在着手要夺走这个诡境的控制权，所以也就利用上了她。

“现在看来，当时的决定还是比较有效果的。”

“你说……你夺走这个诡境？”

“没错。”轰隆隆的声音从高空传来，却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变得平静了下来。

“那么关于我的问题，你什么时候能回答呢？

“见到她了之后，你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那个女人……”陆襄低垂着眼眉，脸上露出了思考的表情，“她给我最强烈的一种感觉就是危险。

“我说不上来是因为她的力量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但是确确实实是带着一种危险的。”

“你知道她的力量从何而来？”

“这就是你今天晚上赐予给我的力量？通过痛苦去换取力量……如果就是这个女人所展现出来的这样的话，那么我算是清楚了。”

“力量的形式有很多种，我在观察了你们这个世界这么久之后，发现所谓‘力量’其实是一个非常宽泛的形容。

“你们的能力可以被称作‘力量’，修为的高低也可以被称作‘力量’。

“我现在倒是想要知道，对于你来说，到底什么才是‘力量’？”

听着对方这样的问题，陆襄一愣。

他倒也确实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要说起来的话……

他好像并没有太过追求力量吧？

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他在《诡术秘箓》的修行上更近一层。

于是他对黄衣之王说道：“我认为我在追求的‘力量’，应当是修行的修为吧。

“修为的境界越高，我自己所掌握的实力也就越强了，那么我的力量就是越强了。”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认为的‘力量’，就是变强的根本。

“那么在见过了那个女人所使用的我赏赐的力量之后，你还不动心吗？”

陆襄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需要痛苦才能施展的力量，我认为没有必要这么执着地追求吧。

“我现在也不缺这样的力量来加强自己。

“我所修炼的《诡术秘箓》乃是顶级功法，未来可期，暂时用不上你的那些旁门外道。”

难得的，黄衣之王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陆襄。

但是陆襄却始终觉得自己的头顶上好像是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很慢，陆襄甚至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

在这个时候，他终于听到了从自己的头顶上传来了一声轻笑声。

“你会用上的，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