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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他和黎飞幸福生活了四年多、并且注册结婚之後他更没有理由去恨那个人。经历过分别的两人认识到了彼此的重要性,那件事对他们两人感情的稳定以及今後的生活都有好处。只有经历过痛苦的感情才会更加稳定。这也是为什麽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不管是穿著还是气质都和这里格格不入,砚泽尽量对遇到的每一个人保持友好的笑容,这会降低大家对他的警戒心。挨家挨户走过去,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砚泽询问一位看上去很和蔼的大妈:“大妈,您好,我想问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叫董鹏的人?”

“冬(董)鹏啊,额兹道(我知道)。”大妈操著外地口音指指巷子最里头的一间屋说,“究(就)在那头,斯(是)个犯咧(了)事滴(的)达(大)官儿。”

砚泽不是很能听得懂,不过听懂了对方说那就是董鹏。想到那人的身份如今却居住在这样的地方,他皱了皱眉,道谢过後朝著那间破屋子走了过去。

敲了敲透风的门,砚泽的心绷紧。过了一会儿,屋内才有脚步声传来,有人沙哑地问:“谁啊?”

“请问,这里是董鹏先生的家吗?”砚泽向後退了两步,门开了。

“你是谁?”开门的人脸上有著紧张,现在还会有谁来找他?当他看清楚门口站著的人是谁後,他倒抽了一口气,然後张嘴就想骂,但话到嘴边,他却涨红著脸半天没骂出来,最终只粗声说:“你来干什麽!”

砚泽看著这位背脊佝偻,嘴唇干裂,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棉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面貌苍老的人,已完全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誓言要让他在c市呆不下去的局长了。

一手抵住董鹏要关上的门,砚泽淡淡地说:“能谈谈吗?”

“我跟你没什麽好谈的!你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吗?想看我死吗?!”董鹏气喘地说,然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砚泽伸手扶住他往屋里走,不理会这个倔强落魄的老头子的抗拒。

屋内只有一个煤球炉,关了门却依然关不住屋外的寒风。砚泽环视了屋内一圈,说不上是家徒四壁,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看向董鹏,说:“我和黎飞一个多月前刚从美国回来,他获得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学士学位。”

董鹏的眼圈瞬间红了,他侧过身冷道:“他混得再好也和我没关系,我变成今天这样就是因为你们,因为他!”

“能谈谈吗?”砚泽的脸上是尽释前嫌的浅笑。看著他的笑容,董鹏的嘴动了动,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当天回到韩庄隐和莫绍的家已经是晚上8点了,黎飞和他们两人都回来了。砚泽掩藏起一路上的心思,陪著最近这段日子难得能在家吃一顿饭的三人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吃饱喝足後,莫绍和黎飞又钻进了书房,韩庄隐也一刻不停地忙著他自己生意上的事。快过年了,谁都想赶快忙完了和家人一起好好过个年。

凌晨两点,黎飞拖著疲倦的身体爬上床,在还没有睡著的砚泽的按摩下很快进入了梦乡。见他这麽累,砚泽也不好跟他提董鹏的事。知道了当年他离开後黎飞做了什麽,砚泽对黎飞的爱更多了几分感动和感激,感激黎飞对他的坚持。可一想到董鹏,想到那个妻离子散、连生活都成问题的几乎一头白发的人,他又有些不忍。在经历了这麽多的“打击”之後,董鹏的身上早已没有了强势,他只是个想得到儿子原谅的父亲。

砚泽一直没有机会跟黎飞提董鹏的事,一直到年关将近,大年二十五了,工作室的诸人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该交的活都交出去了,交不了的活来年再做。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份丰厚的年终奖金,终於放假啦!领了奖金,黎飞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让砚泽出来,他已经订好了酒店,这三个月憋死他了。去酒店之前砚泽先洗了澡,两人一进入房间,砚泽就被黎飞拖上了床。

急不可待地脱掉碍事的羽绒服、毛衣和裤子,黎飞嘴里嚷著:“我忍不住了,我要马上x你。”砚泽已经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他赤裸地趴在床上,抬高臀部,一手掰开自己的臀瓣露出他湿润的地方。黎飞低吼地扑上去,从内裤边缘掏出自己的家夥就抵了上去。

“怎麽办?我忍不住了,要爆掉了!”

“那就进来啊。”砚泽不怕死地磨蹭黎飞的小兄弟。早就伤愈的小兄弟哪里抵抗得了这样的刺激,二话不说地就往里冲刺。

咬牙忍住被刺入的痛楚,砚泽深呼吸放松自己。黎飞的小兄弟狰狞得可怕,充血的海绵体血管暴露,如一条条可怕的蛇。在砚泽的洞口处磨蹭了几下,借著自己分泌出的粘液和砚泽分泌的肠液,黎飞嗷的一声就冲了进去,整根到底。有那麽一瞬间,砚泽疼得是脸色发白。不过黎飞太熟悉砚泽的身体了,他又整根拔出,然後再整根刺进去,来回这麽几下,砚泽的叫声就变成了情动的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