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里怒不可遏,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他阴骘的看着李大喜,李大喜也不服输的恨恨看着他,下一刻,李大喜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差点没被打飞出去,而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看见沈千里是怎么出手的。

这回沈千里是真的被惹火了,舌头上还流着血,他比顾不上处理,上前一把拽起被他打倒在地的李大喜,又将他摁到墙上,二活不说再次吻了上去。偏偏这个他眼中的土包产也被激起了血性,脸上顶着一大块淤青,疼痛入骨,他却一点比不退缩,照着那条受伤的舌头,又是狠狠的咬下去。

不过这回沈千里早有防奋,一觉出他的嘴巴动了,便退出来,因此让李大喜咬了个空。饶是这样,他气的眼睛也都红了。正好看见另一边有个废弃了的院子,打定主意又在对方肚子上狠揍了一拳,然后他连拖带拽的将李大喜弄进院子里。

狗腿子们都看呆了,如果说他们先前以为自家主子只是以欺负这个老实倔强的农民为乐而在旁边看热闹的话,这一回他们就有些慌了神,谁都看得出来,主子把李大喜拖进去无非是为了干那种事情,但是……就这农民的样子,怎么看也配不上沈千里,两人是白云和土壤的巨大区别,这,主子怎么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对这么个又笨又老的男人下手呢?传出去,他的那些贵族知己,风流明友还不得笑掉大牙。

不过却没有人敢提醒,沈千里的狠戾是出了名的,没有人想因为这事儿送死,忠心也要分时候,何况他们根本就不是沈千里身边的人,不过是些嵝哕而已,要杀他们,这个小魔王是连眉头都不会眨一下的。因此所有的狗腿子都选择默默的留在了外面,他们听着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李大喜死命的挣扎口叫喊,心里暗暗猜测主人应该不会进行到最后一步吧。

「你……你不许撕……俺的衣服,这是新做的。」李大喜着急的快哭出来,淳朴的他一直生活在这个封闭的小村子里,根本不知道男人也会面临贞操的危险,不顾自己因为衣服被撕下而露出的修长脖颈和一大片蜜色肌肤,反而为自己被撕破了的新衣肝肠寸断。

其实也难怪他,这可是今年的第一件新衣,为了缝它,兰花儿织了多少日子的布,里面还有薄薄的一层棉花,穿在身上温暖无比,可是第一天就被沈千里给弄碎了。他愤怒的抬起眼来:「王八蛋,你以为俺怕了你是不是?俺和你拼了。」他拼命的蹬手又蹬脚,一身的蛮力让沈千里着实的忙乱了一番。

「你最好给我乖乖的躺着,否则我扭断了你的手脚,看你还怎么反抗。」沈千里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高涨着的欲火把他最后的一点耐性都磨光了,青筋中露的吼:「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你顺从了我,明天我送你十件好的。」说完随便一挥手,只见院子里一棵大腿粗的歪脖子树应声而断。

李大喜刚吼出一句:「呸,俺才不稀罕你的东西。」就看见了那棵歪脖树的下场。沈千里狞笑着问他道:「如何,我刚刚只是用了三分力气,你要是觉得自己的胳膊和腿比这棵树要结实的话,咱们还可以试试。」

他说完,满意的看到李大喜眼中露出惧意,冷笑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伸出食指轻轻一划,身下人儿的衣襟刷的向两旁分开,露出瘦削的胸膛,他只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份因为常年从事繁重劳动而锻炼出来的紧致富有弹性的肌肤触感就让他爱不释手。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大喜低低的吼,他不敢再高声,虽然不知道沈千里要做什么,但是直觉的就认定自己这副样子不能让人看到。而且那两只保养良好的爪子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弄得他好痒痒,他扭着身子逃避那双手:妈的,这小王八羔子该不会是想冻死自己吧,这大冷的天儿,他把自己扒光了,除了想冻死自己外还能有什么目的,李大喜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咳咳」墙外的声音将陷在欲望中的沈千里拉了回来,他一皱眉头,冷厉道:「胡二麻子,你找死吗?」然后一个谄媚的声音陪笑道:「爷,不是小的胆大包天敢扰了您老人家的兴,实在是今天这北风刮的厉害,爷要尽兴也该找个暖和地方,否则大风里行事,那个穷棒子是死是活不打紧,但爷要坐下病了,可不是玩的。」

一句话提醒了沈千里,看向李大喜,只见他冻得浑身直打哆嗦,嘴唇儿都有些发紫。没来由的泛上一股怜惜,他想了片刻,终于站起身来,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道:「好吧,今天暂时放过你。」说完拍了拍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