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说话了,是一个有着方正脸孔的高大青年:「师弟啊,我们是都玩过兔子,可您身边这位新夫人,他明显不是和兔子一个级别的啊,他……他就是…头黑熊,你们两个站在一起,会引起人家误会的嘛,这到底谁压谁呢?」他话音刚落,众多土匪就露出赞同的眼神,这也就是寨主的师兄敢问出他们心中共同的疑惑,换做他们敢问这种大不敬的问题,够死一千回了。

「沈德,你对这个问题有怀疑吗?」沈千里口气不善眼神更是不善的阴狠看着他的师兄,吓得沈德机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陪笑道:「没……没有,我就是想问问,这是城里哪家小倌馆调教出来的兔儿爷?我怎么也想不出……」不等说完,沈千里就冷笑一声打断他道:「你以为那些兔子会看在我的眼里吗?他是我从山下抢的,原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不过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押寨夫人了。」

「抢……抢的?」沈德的嘴角严重抽了几下筋儿。他曾经常听说土匪下山强抢民女的故事,但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些由乌合之众组成的不入流的土匪干的事情,想不到……想不到他心目中冷酷阴狠,无所不能,风流睿智,总之就是完美形象的师弟,竟然也能干出这种事来,而且强抢的还不是民女,竟然是个民男。

再仔细看了看在晕倒边缘挣扎着的李大喜,他忽然恍然大悟:「师弟,怪不得每次去城里,你对那些美丽的兔子看都不看一眼,原来你喜欢的是熊啊,真是的,怎么不早说,我知道好几个……」声音终于消失在沈千里冰冷的视线中,他陪了一个笑容:「那个,那个我是说,嘿嘿,春宵苦短,这天都快黑了,师弟也该洞房花烛了。」

「弄玉,吩咐厨房准备酒宴,明晚我和夫人要给众位兄弟敬酒。」随着他的话音,一个让李大喜看呆了眼的大美人儿走了出来,喜盈盈答应了一声,又笑道:「寨主,明天老太爷就回来了,还得给他磕头,可是你知道的,他怎么会允许你娶这个人呢,菡芳仙子那里……」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沈千里已经明白,皱了一下眉头:「没关系,大喜只是我的妾,师傅不会在意的。哼哼,我既然把大喜抢了回来,师傅他就是不同意也没用。」

听他这样一说,弄玉立刻就明白了,行了个万福:「是,奴婢明白了。」说完她转身向人群中叫道:「花蕊,你别想给我躲懒,走,和我一起准备去。」

当下又让两个丫鬟带李大喜去后面的浴池里洗浴,沈千里和众匪们闲聊过几句,又问过山寨里有没有事。只要是人就能看得出来寨主此时可是十分的心不在焉,一双眼睛掉在了李大喜身上似的,直到那两个丫头领着都走得没了影子,他那眼睛还是没收回来。

这些土匪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当然明白男人若是看上了一个人,在恨不得立刻将他扑到身下连骨头都啃光的时候,是没有心情去处理别的事情的。于是这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山寨核心人物互相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告退,反正山寨里最近也没有别的事,犯不着在这种时候表现忠心山寨的情怀,惹急了高高在上的那头饿狼,下场可是难以预料的。

这些家伙总算还懂点进退。沈千里看着消失在大厅门口的土匪们欣慰的想,心想起李大喜此时一定是无助的坐在精美的卧房中等着自己,从大牛结婚那天一直憋到现在的欲火就再也控制不住,他甚至连轻功都用上了,几个起落间就来到卧房门口,不动声色的向里面一望,就见那个本应焦虑坐在床上的李大喜竟然在滿地溜达,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古董架中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实在忍不住了就伸出手摸一下,然后再赶紧缩回来,配合着脸上一副小猫见了线团的好奇表情。让一向注重仪表的沈千里当场流下三尺多长的口水,他拍着额头只呻吟了一声「李大喜,你这只妖精」,便恶狠狠的向李大喜扑去。

「你干什么?王八……」惊叫声在对上沈千里恶狠狠的眼神后自动消音,李大喜的眼神在左右飘了三次后,才在被压在身上的人用力扳住下巴后不甘不愿的看向对方:「沈……沈千里,你……你想干什么?」他放低了语气,自觉这已经是非常的恭敬了。

不过沈千里显然不是这么认为,但是……算了,在这种时候追究恭敬不恭敬的问题是会惹天怒人怨的,大不了以后再好好的教教他到底该怎么称呼自己好了。他拉扯着李大喜身上的扣子,啪啪啪一阵清脆响声。

李大喜急了,拼命抓住衣襟大嚷着:「你……你又拽俺扣子,这都是新衣服,你不会慢慢的解吗?你长那俩爪子就会撕人衣服吗?这都是绸缎的,从小儿俺就只看见,连摸都没摸过啊……」说话的功夫,那一身崭新的衣裳早被撕成七八块的扔到床下了,沈千里这时候也没心思和他计较他把自己手称呼为爪子的罪过。他的眼睛发出狼的光芒,炽热盯在李大喜浅麦色的散发着干净味道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