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月翻了个白眼,心道上界的妖仙大人们啊,你们忍心把我这样一只风流多情的兔子精送给一个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的男人吗?

没有到谈情说爱的地步?没到你留我干什么?!趁现在分开赶紧让自己把这种就要发展到越轨地步的喜欢淡了断了才要紧啊,他无奈的一边翻白眼一边想要推开康健,无奈他就像一堵肉墙般,怎么也不能撼动分毫。

「康健,你要清楚,我是千年的老妖精了,你可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和我在一起,你不怕什么时候就被我吸了阳气吗?」看来只有恐吓了,人类是最爱惜自己生命的不是吗?

「没关系,就算你有万年的道行,我也不会怕,吸阳气,那你就吸吧,别说你是一只可爱的兔子,你就是那凶猛的老虎精,或者肮脏的老鼠精,我也不在乎。」康健紧紧地抱着,就是不肯放手,他怕一放手,怀中的小人儿就会立刻消失不见。

「哈哈哈,凶猛的老虎精?肮脏的老鼠精?」听到康健如此的形容,居月笑得肚子都痛了起来,可怜他被康健死死抱着不能弯腰捧腹。

终于拼命的挣出了康健的怀抱,眼看对方脸上闪过一抹惊恐,随即又要上前来抓自己,他连忙举手道:「好好好,我不走了,真是,有人知道了我千年妖精的身份还要继续供我吃住,我是何乐而不为呢?」他喘了几口气,一屁股又坐到了山石上:「康健,你怎么会说老虎精凶猛,老鼠精肮脏呢?」

「难道不是吗?老虎是最凶残的动物,粮仓里那些钻来钻去还能传播鼠疫的灰老鼠不是最肮脏的吗?」康健也坐下来,执起居月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当然不是了,别的老虎精老鼠精我不知道,不过我认识的老虎精是个喜欢听人家夸他聪明的笨家伙,非常的和气,一点儿也不凶的;而老鼠嘛,呵呵,大概因为我认识的老鼠精是白色的吧,他可是很爱干净哦,每天把自己那身皮毛打理的雪白光亮,比起我来都丝毫不逊色呢。啊啊啊啊,已经两个多月没见他们了,也不知道大家都怎么样,真是开始有些想他们了啊。」

康健见居月的目光投向已经没有了星星的天空上,面上露出一抹思念与落寞之色,不由得将他抱进怀里,喃喃道:「没关系的居月,我会让你渐渐没时间想他们的,我会好好的疼你爱你,会疼你疼到让你再也想不起来他们。」

「你不是想给我吃什么失忆药吧?」居月斜睨了一脸认真的男人:「真是的,才刚刚说有一点点喜欢我而已,就开始吃醋了,那都是我的兄弟们,你连他们的飞醋也吃,真是服了。」他忽然又支起下巴,若有所思道:「其实咱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你和小四都在一起十几年了,论理就算喜欢也应该喜欢他才对啊,你到底是怎么喜欢上我了呢?难道我兔子精竟然还有人见人爱的特点,唉,真是苦恼啊。这么多人喜欢我,我怎么着也该选个美女姐姐啊……」

他这厢径自地自言自语着,那厢康健已经气得想口吐白沫了。

他从未想过,以他的身份,说喜欢一个人后竟然会得到这般反应。他叹了口气,心说我也很想问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喜欢你的,这实在是莫名其妙,如果不是你说要离开,我一辈子也未必把这份喜欢说出口呢。

正想着,忽听前边一迭声地嚷起来。

康健和居月对望一眼,心道难道是芮小王爷嚣张至此,带人来闹了吗?于是忙都来到前厅,只见微露晨光的院子里,几十个家丁排了几个队在那里,老相爷和夫人都站在台前,一见到他们就愣了,老相爷先咳嗽了两声,走下台来把康健仔细打量了打量,忽然老泪纵横,骂道:「你去了哪里,这时候才回来,我听你婶子说你去探监,这一夜也不曾睡,唯恐你不知深浅,冲动闯了进去,那可就犯下滔天大罪了,你……你堂哥……如今已陷了进去,你也想……步他的后尘吗?你……你们还…… 让不让我活了。」一边说相爷夫人也赶上来哭。

康健见叔叔胡子花白的痛哭,真情流露,不由得又愧又悔,连忙扶住两个,强笑道:「叔叔婶婶,我是真的没事,这不好端端在这里吗?因为探不到堂哥,我心里愁闷就在一家酒馆里喝醉了,如今醒过酒才回来的。」说完他便将要出去寻找他们的家丁都遣散了。

几人方回屋里坐定,老相爷看看天近五更,说自己已因病多日未上朝了,今日觉得身子爽快了些,说什么也要去,就命人梳洗更衣,乘轿入朝了。

康健和居月对望一眼,遣散了众人,只留下夫人的心腹丫头如萍,康健便对相爷夫人道:「婶婶,我只问你一句话,如能救得堂哥的性命,是不是什么条件你都能答应?」他此话一出,相爷人人便听出了些端倪,忙抓住了他的手哭道:「孩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可是……可是能救你堂哥了吗?若能救得他,慢说什么条件,就是倾家荡产,不,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无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