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大红的喜衣,没有盖红盖头,沉静的身影坐在床上,带着怒气的表情,无论是笑是嗔都风情万种。

万仞山推开房门,便看到了这样的黎仅,他有些心疼,几步走过去坐到黎仅身边,轻轻的抱着他,在他耳边喃喃道:「我知道这样很委屈你小仅,但我没有办法,我……我真的太爱你了,我跟我娘说,就让我自私任性这一回,小仅,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补偿你,好不好?」

「不用了,如果真想补偿,就让我们做一对名存实亡的夫妻吧,你可以尽情出去风流,我也可以找自己喜欢的女人……」

一语未完,万仞山立刻松开手跳了起来,先前的深情款款皆都不见,只剩满脸的黑线:「这不可能,你休想。」言罢又轻轻叹了口气,故作哀怨状看着黎仅:「小仅,这还是新婚之夜呢,你就开始想着红杏出墙了,怎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万仞山,我恨你。」黎仅最后的希望终于宣告破灭,恨意像潮水般的淹没了他,他瞪着万仞山,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回过身,平静的开始脱身上的喜服,在他的里面,穿着是自己平常的衣服。

他将那件大红的吉服团成一团,随手扔到角落里,淡淡道:「既然如此,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不会给你红杏出墙,你却也别想和我行夫妻之欢。」

「啊,怎么可以这样。」万仞山惨叫,然后上前一把搂住黎仅,哀求道:「夫人啊,现在我们不是在玩办家家,我们是真的成婚了,我们已经是大人了,你是我的夫人,这点无法改变,你不能这样的不人道啊。」

黎仅回过身,那眸中的冷意让万仞山心惊胆颤,只听他一字一字道:「本来我们虽然有一个不堪回首的童年,但现在相逢,还可以是朋友,是你执意的破坏了这一切,你强娶了我,视我男人的尊严于不顾,我说过我恨你,那不是矫情,更不是欲擒故纵,我曾那么真诚的想破坏这门亲事,偏偏你让它落空,万仞山,我不会爱你,就当作是对你任意妄为的惩罚。」

他话音刚落,万仞山就猛然欺上前来,霸道的吻住他的双唇,他啃咬吸吮,却在下一刻狼狈退出,嘴角边一丝猩红鲜血蜿蜒而下,这也激发了他的野性,一把捉住黎仅瘦弱的肩,他恶狠狠的道:「既然是惩罚,我也认了,谁让我爱惨了你,就算只能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也比既得不到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强百倍。」

话音刚落,他便俯身而下,将黎仅压在那张豪华的婚床上,出乎意料的,黎仅没有挣扎,他只是冷冷的冷冷的看着万仞山,仿佛慷慨赴死从容就义的烈士,眼中不起半点波澜。然而这不但没有打消万仞山的热情如火,反而让他的欲念更加高涨。

想了十五年,念了十五年,时时刻刻挂在心上十五年的人儿,即使知道这一次过后,只能换来无尽的恨,即使知道未来的三年,未必就能够赢得这倔强人儿的芳心,但此时佳人在怀,他又怎能坐怀不乱,他是万仞山又不是柳下惠,这可是自己夜夜发梦梦见的身子啊。

「嗤」的一声,裂帛声响起,棉质的中衣被转瞬间撕裂,露出黎仅欺霜赛雪的胸膛,两点红樱桃挺立其上,如同雪中盛放的红梅。万仞山如痴如醉的用受伤的舌尖在那一片肌肤上游走,一边喃喃的念着:「小仅,夫人,这和我梦中的一模一样,这怎么就能和我梦中的一模一样呢?」

黎仅双眼盯着天花板,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努力抑制着全身所有的怒气,他知道万仞山的能力,徒劳的反抗只能令那可恨的男人增加乐趣,虽然这是侮辱,自己即将被侵犯,但无论如何,他要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绝不会在这个男人的身下哀泣求饶。

那舌尖像蛇一样的从上至下游走,平日里只有几次可怜用手解决经验的黎仅被撩拨的一个身子如同进了火炉里,不一会儿那白皙的皮肤上便渗出点点汗珠,但他却依然死死的绷着面孔,十指抓着身下的床单绞扭在一起,关节处都发了白。

下身忽然也是一阵凉意,打着颤的双腿被轻柔的分开。黎仅的神经在一瞬间紧绷,以至于那只蘸上了油膏的手指竟然出师未捷,费时良久也没能启开那紧窒的蜜穴。然而陶醉的男人却丝毫没有挫败感,他一边用指肚揉着那有着均匀紧密褶皱的中心,一边以深情的目光看着那密处,然后凑近黎仅的耳边,轻轻笑道:「是粉色的呢,小仅,真美丽的景色。」

黎仅紧咬着双唇,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人在说话,而是一只疯狗在乱吠,不必去理会他不必去理会他。然而红霞却还是情不自禁的爬了满脸,以至于连他自己都能清晰感觉到双颊那股热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