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坏死的那段肠子就被余轻给切除掉了,然後他拿过银线,无边告诉过他,这银线是可以做针用的,不用特意准备钢针。

三下五除二缝合了肠子,检查了一下肚子里的脓血是否清干净,看看是否还有棉布留在肚子里,当所有的工作都结束後,余轻开始缝合黑熊精的肚皮。

几寸长的口子逐渐缩小,终至消失。只见那缝合的银线闪出一点点银光,然後伤口就消失了,银线也化为乌有。这个变化可让余轻惊喜死了,回头问无边道:“这是怎麽回事?”

“告诉你银线有法力了,我这柄拂尘可是上古奇物,要没有这点本事,怎麽配随我斩妖除魔呢。”无边骄傲的拿著自家拂尘展示。

下一刻,拂尘就被余轻夺去,听他喜滋滋的道:“太好了,经过这一次後,我觉得手术这种东西不是很难,应该多多尝试,你这拂尘对我来说是更大的宝物,无边,把它给我吧。”

“不……不是啊轻轻,这……这拂尘随我多年……随我多年……它随我多年……”无边倒是眼疾手快,在第一时间内就抓到了拂尘的另一端,只是看著余轻撅起来的嘴巴,手上却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哎呀,就是随你多年我才要,不然我要它干什麽。”余轻再轻轻一拽,一柄奇宝拂尘就被他占为己有,再看无边横在半空的爪子,眼睛一翻:“恩,要是你现在想离开我,我会立刻奉还的了。”

无边那只爪子闪电般的缩了回去,嘿嘿赔笑道:“不……不会的,那个……嘿嘿,在你身上和在我身上不是一样的吗?反正……反正我是不可能离开轻轻你半步的。”

余轻满意的点头,转身去和红衣说话。这里阿江凑上前来,同情的看著无边,然後默默从怀中掏出手帕:“兄弟,想哭就哭出来吧。”

“谁……谁说我要哭了,轻轻这麽说,就等於是答应让我陪在他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无边咳了两声,严肃的看著阿江:“你这是诽谤,要让轻轻听到了,我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得了吧兄弟,就你那还高兴呢,比哭都难看。”阿江撇嘴,一语戳破了无边并不坚强的伪装。

下一刻,他看到无边拿帕子擦了擦眼角边的泪光,喃喃自语道:“唉,我那可怜的拂尘啊,好在你有再生的功能,轻轻不管做多少开膛破肚的事情,你总是不会用完的。你就当行善积福好了。”

阿江叹气道:“知足吧,像你们这种修道之人,奇珍异宝有的是,一柄拂尘算什麽啊。再如何倒霉,你能倒霉过我?想当日,我九死一生在盗匪窝中抢了那柄摧金断玉刀,本想著将身边这把普通兵刃给换了。结果回来後红衣硬是说我喜新厌旧,不敢和我在一起,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刀给了他。哪知道,第二天,那把刀就香消玉殒了,唉,现在想起来,我也是为之心痛啊。”

无边奇道:“什麽?香消玉殒了?难道你家红衣连把刀都嫉妒,故意给毁去了吗?老天,这份嫉妒心也太可怕了吧?妖孽香舍都要甘拜下风啊。”

阿江沮丧摇头:“他的嫉妒心还没到这个程度。那家夥只是看中了这把刀,变著方儿的给要了去,兴致勃勃的说什麽修道人都有飞剑,他偏偏要炼成一把飞刀,结果功力不够,生生把那刀给碎尸万段了。”

无边怔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摇头道:“他也太异想天开,自古以来,剑讲究轻盈灵动,刀则是以厚重气势为主。故修道人可炼成飞剑,却未听过谁炼成飞刀的。更何况那刀再好,也是凡铁,红衣再次,炼器也是必用三昧真火的,如此一来,焉能不碎?碎还是好事儿,若是凡刀,只怕当场就化为汁水,浇到他头脸上去了。”

“可不正是如此说呢,所以以後,我再也不收集那些奇异的兵器了。”阿江叹气:“我就怕再有不结实的化成水,把他脑袋给糊住了,这以後可怎麽喘气呢?”

话音刚落,就听那边一迭声的惊叫响起,两人以为发生了什麽事情,连忙一个高儿跳起奔到前边,却见没有别的事情,原来是那头黑熊醒过来了。

“怎麽会这麽快?”无边惊讶:“以前听说麻沸散的作用要持续几个时辰的啊。”

刚说完,胳膊上就是一阵痛,低头一看,却是被余轻揪住拧了一下。

“笨蛋。”余轻凑到他耳边低低骂了一句:“你忘了吗?我没用麻沸散,是用棒子把他揍昏过去的,你不是还帮我施了点法术吗?”

这一说,无边想起来了,忽听旁边又是一阵欢呼,接著那黑熊精竟站了起来,慌的余轻连忙上前抱住它的腿往下按,一边叫道:“想死吗?谁让你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