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见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他来笑他，心中想着，等到将来小狼妖，清醒了，他也会笑回去的。

迟早而已。

只是张子安还没等到去嘲笑小桃木妖，甚至没有等到五天后，陆彦就亲自来了张家村。

张子安原本以为陆彦也是来做说客的，心中不免有些抱歉，觉得自己耽搁了干爸的大事。

他正要说自己无事，干爸尽管放心，就见陆彦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神色极其严肃的盯着他。

张子安随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安……”陆彦缓缓开口，声音很慢，也很郑重，“干爸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你莫要害怕，也莫要恨他，无论如何，他都不值得你去恨。”

张子安着实受不了陆彦这样缓慢的话，急急问道：“是九哥出事了？还是他后悔了？喜欢上别人了？”

这下轮到陆彦有些怔住，半晌，哭笑不得了好一会，沉默片刻，才终于开口道：“不是墨九的事情。是……是你的祖父，张青松，他还活着。好好地活着。”

最后几个字，墨九莫名的有些咬牙切齿。

张子安完全理解墨九咬牙切齿的缘故，沉默了一会，才道：“张青松还活着，那么，我爸呢？他真的死了？张青松是打算继续给京城张家做牛马么？”

陆彦狠狠地抹了把脸，道：“你爸他真的死了。大概，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为了张青山而死的。至于张青山……”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他这一辈子，除了做那一家子的牛马，还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