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束着高高发髻,看起来颇为豪迈,然而一张脸却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看着多少有些秀气。

“大概还有三五天路程……怎么,三弟急着见爹爹了?”

散着头发年轻人穿着一身粗糙布衣,然而那清贵气质却无可掩盖,修长手指搭拙劣瓷碗上,颇有种点石成金妙韵……笑起来时候,被发丝遮掩了眼睛微微弯起,露出几分猫样玩味,眼角下一颗朱砂泪痣隐隐约约,若有若无。

“七岁离开家,这还是第一次回去,恐怕爹爹都认不出我来了。”青衣少年苦苦一笑,眸中闪过几分希冀。

“二娘走得早,爹爹很挂念三弟呢。”

三人随便说了几句,便又起身匆匆赶路,踏着清晨露水策马狂奔。

一边僻静巷子里,皇甫长安双目蕴泪,可怜兮兮地啃了几口包子,心底下已经把所有骂人粗口对着那个叫做千镜雪衣死变态挨个儿轮了一万遍不止!

操他爷爷!莫名其妙把她从皇城劫到白帝城也就算了,结果施暴不成,就随手把她丢到了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破地儿……变态世界还真特么无法理解!

皇甫长安决定了!这辈子她谁匊花儿都可以不爆,唯独这个大魔头冰山变态菊……她一定要捅上一千次一万次一亿次!直到捅烂了为止!

嗷嗷嗷!还是很森气肿么破?!

远百里之外白帝城,被人刻毒诅咒怨念不止某变态,正斜靠白色虎皮铺就软榻上,拿着一卷古书细细翻阅,古籍纸张有些泛黄,甚至有些页面还有破损和残缺,像是经历了非常久远年代,光是看着就能嗅到一股淡淡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