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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翰林院,顾归便拎着捆在一起的卷轴去找了江逸,跟江逸一起把秦余请到了书房中。

顾归还没说话,秦余便朝她施了一礼,愧疚道:“臣在这里跟顾将军赔不是了,昨日是我头回做先生,竟对将军做出如此无礼的事,臣甘愿被罚。”

江逸立刻好奇的看向顾归,你被他怎么了?

顾归警告的瞥他一眼,然后对秦余笑笑:“秦夫子不必放在心上,夫子训学生是应该的,只能怪我天资愚钝,没办法领会夫子真意。”

反正这位榜眼不管说什么,她都是坚决要把他换掉的。

江逸适时上前,对秦余道:“秦兄,我昨日给将军上过课了,觉得她比较能听得进我的课,不如以后你的也都由我代劳,这样的话你能多关心国家大事,将军也能多学些东西,如何?”

“是啊是啊,我很适应江夫子的教导方式。”顾归立刻接话。

秦余皱着眉头拒绝:“这可不行,皇上说了,要我们三甲……”

“是啊,”江逸立刻打断,偷换概念道,“可皇上可没说必须谁来教怎么教,只是三甲教的便行,那我来不也一样。”

秦余犹豫了,顾归上前拱手,恳切道:“听闻秦夫子是北方人士,不如道德经交给江夫子来讲,你平日就给我讲些北方的风土人情,既丰富我的见识,也算不辜负皇上的旨意。”

先提出不要他教的话,等他拒绝之后,稍微一劝便假装退一步,让他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正常人的思维下,总是会答应最后提出的那条,毕竟跟拆房子相比,只拆一扇窗子要容易接受。

这是她惯用的计策,对大多数人都有用,不知道对秦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