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应长乐 巧克力流心团 2094 字 6个月前

“看什么?”曲楚弯腰抄起垃圾桶,划拉了下直接收拾进去,“看得出,我家大小姐很招人喜欢。”

应长乐皱眉,盯着曲楚,一字一顿,“你会失去你的自由。”

曲楚转着玻璃杯,勾唇懒洋洋回,“只是失去一部分,比如说在家里裸奔的自由,我不在意,就无所谓。”

应长乐问出这些日子里反复问的问题,“值得吗?”

曲楚敛笑,漫不经心回,“你现在坐在我家、我对面,又值得吗?”

夜色吞并晚霞,明月孤悬在半空中,应长乐抹开杯壁的水痕,没有答半个字,大理石的中岛台映出面无表情的脸。

主观上很难评定值不值得。

应长乐如果周一到周四住陆宅、周五到周日住应宅,能得到最多的资源和来自血亲的关切。

曲楚当然财力不菲,可年纪尚轻的二世祖和久经商场的实际掌权人到底有差。

偌大的屋子里静得针落可闻,终有清脆的响指打破寂静。

曲楚慵懒问,“晚上想吃什么?”

“你做?”应长乐问。

曲楚长臂拉开厨房抽屉,把一堆菜单摊平,“你不要为难我胖虎,保洁阿姨明天才来,今天炸了厨房,我们得抽签收拾。看看想吃哪家,咱们叫外卖。”

应长乐冷漠脸,“……”

晚饭选得是烧烤,外送设备齐全,还带了酒精蜡烛和锡纸盒的简易支架。

应长乐长t牛仔短裤,一身黑,游走在厨房和餐桌之间,她在曲楚的指点下从橱柜里拿出碗碟,跟一把厨用剪刀。

曲楚利落的弄好支架,酒精蜡烛笼着橙红火苗窜起,他掌心向上,“剪刀。”

大有种上台做手术的果决。

应长乐饶有兴趣的瞅他。

拿到剪刀的曲楚握住小半把烤串,将木钎对齐,发力直接了尖锐的钎头和因触碰到烤炉而发黑的部分。

洁癖到根本不允许存在的地步。

“你一般假期都干些什么?”曲楚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肉串,吞下后才朗声问。

应长乐小口咬着牛肉串,左手握着几张纸巾来接吐掉的肥肉部分,妄图贯彻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

曲楚偏不如她愿,清润悦耳的低音炮在耳畔念经,“补课、看书,还是看电视剧上网?若若说你好像非常擅长大提琴和射箭?我看你没拿琴过来,射箭在家里可能不太行,退而求其次,我给你安个飞镖靶,你扔着玩吧。”

喋喋不休,奈何应长乐不觉得烦,她就着曲楚的言语安静吃饭,擦完嘴才回,“物理课。”

曲楚喉结滚动,喝掉大半杯啤酒才挑眉笑说,“妹妹,你对物理,可真是执念深重啊。”

应长乐摇头,没有附和。

她不是执念深重,只是没有多余路可以走,恰好擅长而已。

应长乐的总成绩一般考第二或者第三,语文成绩掉出他人十几分,分数都扣在阅读题和作文上。

实在不怎么喜欢文字类的东西,阅读题读完品不出作者意图,窗帘是蓝色的为什么会代表忧郁?

记叙文的抒情环节更是不会的,全靠技巧和生硬的背诵套用,完成无功无过的应试作文,偶有议论文倒是能写得不错。

语文老师找她谈过几次,终于被张冷漠脸冻得放弃,反过来安慰,“没关系,你理科这样好,以后学理科,走竞赛路子,作文不太重要。”

“那行吧。”曲楚抽了几张纸巾,又把抽纸盒推给她,“那就按照我的作息来,吃完晚饭先看电视剧,然后我来给你上物理课,电视剧九点二十播完,你平时几点睡觉?”

应长乐拭干净唇角答,“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