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才走。”

走了？

战司寒本想埋怨她说话不算数，但一想到她也陪了自己那么久，心底又释然了一些。

战寒京附身坐在战司寒的身边，声音急切地问：“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啊？”

说完这话，战寒京就觉得他问的很多余。战司寒身上还插着管子呢，不用想也知道，会有多难受。

想到战司寒九死一生，战寒京就心疼不已，脸上还露出哀痛的神色。

这次见面，战司寒能感觉到父亲苍老了不少，想来，是没少为了他操心。

这让战司寒十分自责。

为了让父亲宽心，战司寒违心说道：“我现在只是没有力气，不疼的。”

战寒京如何不知道儿子是在宽慰自己？当下又心疼，又欣慰地点了点头。

在沉默片刻之后，战司寒说：“我见到那个艺术家了，也和知道了当年的事。”

提起这件事，战寒京十分懊恼地摆摆手，并说：“别说了，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将那些事告诉你，如若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我倒是觉得，您说晚了，应该早点将真相告诉我，”战司寒轻轻抬起眉眼，看向战寒京，有点别扭地说，“对不起，这些年，误会您了。”

战寒京没想到战司寒会向自己道歉，先是一愣，而后有些不自在地说：“哎呀，你这孩子，说这些干嘛。其实，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您唯一做的不太对的，就是不应该如此纵容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想想我之前的自以为是，我都觉得无颜面对您。”

“我们是亲父子，哪里需要说这种话啊。你……哎，算了算了，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要提了。”

战寒京的声音有些抖，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是激动的。

楚慧娴侧头看着战寒京，打从心眼里替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