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腿猫动了动,给他挪了挪空,肉垫拍了拍。

过来。

阚泽顺从地靠过来,正好把一条手臂搁在他毛肚皮上。司景抱着吸了会儿,橄榄青的圆眼睛慢慢闭上,正准备睡,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的位置向下一移——

似有若无的触碰,短腿猫猛地弹跳起来,警惕地瞪大了眼,亮出一口白牙。

你干嘛?

你摸哪儿呢?

阚泽睁开眼,也诧异地回望他。

“怎么了?”

短腿猫盯了他好几秒,狐疑。

你刚刚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你不知道?

“……”

然而阚泽的神情的确相当无辜,司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毛病,只好又重新躺下。这一回他长了心眼,咕噜噜离那条手臂远了点,并且蜷缩成团,牢牢护住自己底下那两颗神秘宝贝。

被子重新盖好,眼皮一合,预备睡觉。

迷迷糊糊之中,又有什么东西悄摸摸探过来,若有若无碰着那地方。司景被碰的毛都炸了,激灵灵倒像是有电从天灵盖往下传,猛地一哆嗦,重新跳起来:“……”

这特么!

到底怎么回事!

他也不睡了,顶着一身炸了的软毛气势汹汹站在被子上冲阚泽叫唤。

是不是你?

你就说是不是你??

阚泽规规矩矩侧身睡着,两条手臂都垂在身侧,压根儿够不到他那位置。司景不信邪,咬着被子往下扯——那两条长腿,也靠在一块儿呢,根本没有过界。

……

见鬼了。

司大佬站在被子上,又想发火又没处可发火,气的猛吸了一大口。

阚泽还在问:“小花,还不睡?”

小花个锤子!

司景瞪了他眼,重新一咕噜钻回去,把身子团成了个球,压根儿没有留一点空隙。

阚泽唇边终于溢出了点笑。

天色更晚,猫崽子的呼吸慢慢变得绵长。阚泽这才睁开眼,从他睡袍的袖子里,探出了两根长长的枝条,被他拽着,挨片儿叶子打了打,不轻不重。

不许再碰了,猫薄荷很正人君子地教育道,怎么能一直逗他呢?

枝条上的嫩芽蔫蔫垂下来,似是委屈。

还有你,阚泽又扭过头教育那一盆,叶片能换个方向吗?你当你是向日葵吗?

另一盆也蔫了下来,过一会儿,试探着把根从花盆里拔出来,朝床上鼓起的一小团的位置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