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只有一个老板。袁方问:“怎么着,想男人了?”

猫大佬闷声不吭,心里着实是有点想。可这说起来有点太矫情,他分明是存着寂寞的,却又臊于说出口。

“打电话嘛,”袁方撺掇他,“不打电话干嘛?”

司景戳着手机,声音闷闷的,“可能在拍摄。”

这么懂事体贴,袁方咋舌,这还哪点儿像圈中一霸的样子?

爱情真是让人改变良多,连他家的大白菜都开始想猪了。

他忽的笑了笑,说:“换个人吧,我来开车。”

司景还在全身心地想猫薄荷,根本没在意。保姆车在路边停了,原本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下来,袁方拉开了车门,却根本没往驾驶座去,一溜小跑就跑远了,独自找了个地方呆着,隔着段距离放哨。

驾驶座上的人进了后门。司景抬起眼,下意识瞥了他一眼,瞧见那棒球帽下露出的一截熟悉的下巴弧线,不由得一怔。

“你……”

香气也顺而弥漫过来,司景骤然瞪大眼。棒球帽被摘下,阚泽眉眼含笑,冲着他伸开双臂。

“小花想我了?”

这些日子,男人也没有闲着。这会儿眼睛还稍稍有些红血丝,显得有几分疲惫,却仍旧是好看的,司景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别扭地侧转着身,一点点把他的腰环紧了。

“真是想的多……”他嘟囔,“谁想你。”

话虽这么说,手却抱得紧紧的。阚泽亲吻着他的耳尖,眼中笑意愈发浓厚。

“不想?”

“不想。”司大佬声音低低,“我不过是……不过是想吸你罢了。”

衣角在他手指上绕了几个圈,阚泽也不戳穿他,温声道:“嗯,我知道。所以,我专门来给小花吸了。”

他低下头,缠绵地亲着司景。本来心疼猫崽子这些日子忙,并没想着急匆匆做点什么,可丹心正炽的两人撞在一处,自然难免有磨蹭。阚泽叼起他的下衣摆,瞧见里头露出来的衣角时,忽然一怔。

他愣了好一会儿,不由得闷闷发笑,拽着里头的衬衣,低声道:“乖宝?”

司景知道自己暴露了,这会儿毛耳朵里头都红透了。他坐在男人膝上,垂着头,犹自嘴硬,“我拿错了……”

衣服宽大,分明不是他的尺寸。上头还仍旧留着味道,浅浅淡淡的,是阚泽于自己身上经常闻到的味道。这会儿那气息与司景身上的气息都融合在了一处,在鼻尖缠绕着,若有若无勾着人心弦。

阚泽轻声一笑。

“不用那件,”他低低道,手渐渐解开衬衫扣子,“我现在把新的给乖宝——好好给你。”

猫薄荷花榨出了花蜜,香甜可口,一口口被饮下去了。男人方才身上穿的已经换了地方,这会儿套在猫崽子身上,松松垮垮衣襟大开,还要低声呢喃,“真好看……”

袁方一个人蹲在地上掘草根。

这块比较荒,也没什么过往的车,还挺安全。他拔出根草叶子,在手指间晃晃悠悠,间或用余光注视一下不远处的保姆车。

忽然好像有什么动静,袁方一愣。

地震了?

他诧异地看了眼,地上的草没动,可却有什么东西动的越来越厉害。袁方沉默片刻,默默将目光投向保姆车:“……”

那车这会儿抖如筛子,上下颤动,非常地有节奏。

听的老父亲心尖尖也在一起跟着抖。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