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任陈禹也是这样的?”苏秋好奇问。

“他?”男人垂眸,看着苏秋嗤笑一声。

他伸出手,捏了捏苏秋的脸颊,说:“你是长得不错,但有什么资格和他比?”

苏秋被捏的有点痛,他皱了皱眉头,男人便松了手。

男人的目光在雪茄上扫了一眼,他伸手似乎要去拿,但想到什么,还是放弃了。

他向后靠在沙发上:“我……我已经听说你们学校发生的事情,当初,任陈禹……在自杀之前,有跟你们宿舍的人说过什么吗?”

苏秋浅灰色的眸子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

他声音懒懒道:“我想您可能是误会什么了,我虽然和任陈禹在一个寝室,但和他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所以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对话,况且,他死了又关我什么事儿呢?能拍出那种照片和视频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吧?死了正好……”

男人一愣,听到苏秋的话,他眼睛突然发红,猛地一个翻身,手肘压在苏秋的脖子上!

“你知道什么——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男人发狠一样地吼道,“你真是有胆子,竟敢在我面前诋毁他?”

苏秋轻蹙眉头。

男人明显喝多了酒,情绪十分不稳定。

苏秋被男人的手臂压得有些喘不上来气,干脆一手掰着男人的大拇指,同时腿上猛地一用力,抬起踢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那人登时闷哼一声,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任何一个男人在被踢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都不会好受。

他蜷缩在地上,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却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吭声。

这也更方便了苏秋。

苏秋动作干脆利落,他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瓶,啪的一下子摔在桌面上,他握着瓶口,将尖利的一面对准男人的咽喉,同时用身体制住男人,防止他动弹:“别动,只要你动一下,我手中的瓶子,可就往你喉咙你刺了。”

说完,苏秋笑了笑,“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以为我不敢吗?”

男人目光冷冷地看着苏秋:“你要干什么?”

苏秋没立刻回答。

外面的两名保镖显然也听到了屋内砸碎酒瓶的声音,他们对视一眼,恭敬地敲了敲门:“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苏秋用眼神示意男人。

男人冷淡道:“没什么,不用进来。”

等房间中再次安静下来,苏秋才凑近了男人,问:“你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任陈禹怎么就不是我想的那种人了?那他到底是哪种人?”

男人眼眶微红。

这时候,他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语气冷淡道:“任陈禹和你这种社会的蛀虫可不一样。他当初来找我,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或者像你一样想买奢侈品,而是因为他母亲得了重病,他要钱去救命。”

“哪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缺钱么,只是理由不同罢了。”苏秋笑了笑,“倒是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听见我这么说,才反应这么大?”

男人一愣。

苏秋眯起眼睛:“说罢,之前任陈禹的照片和视频,都是谁拍摄的?”

“不知道。”

“不知道?”苏秋手上控制着力道,直接用酒瓶的碎玻璃往男人的脖子上划了一道,不过那伤口也只是刺入了几毫米,并不深,也不会伤害到根本。男人的脖子上顿时流下血来,又刺又疼,苏秋问,“那你说他和我不一样,他伺候的又是哪类人?”

男人咬牙切齿道:“他只跟了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