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送着玉喜再次出了院子，好一会，自语道，“怎么看着不像是好了？还想着爬墙出宫？

出宫有什么好，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住的，不比宫外的普通人家过的强。这玉喜，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什么好了没好的。”张成拖着大竹扫把进了院子，开始打扫起来，顺口接了何瑞的话。

何瑞这可有人说闲话了，又停下了敲窗户，对张成说道，“你刚才进来没碰到玉喜？”

见何瑞有话说的样子，张成也不扫了，立着扫把跟何瑞搭话。

这冷宫的活没有当紧的，只要不被人抓到偷懒，少干一点是一点。

张成摇头，“没碰到。她好了？”

“可不是好了。早上看她出气少的样子，我以为活不成了呢，谁知这没一个时辰就能到处走了。

还知道问话了，刚问我现在是哪个朝代国都城叫什么，宫里的主子都有谁，你说这摔一下子能把傻病给摔好了？”

张成不知在想什么，重复了何瑞的话，“好了？”

“对，看样子是。她那傻病就是摔出来的，再摔一下摔好也是能的。”

“可能吧。”张成又开始打扫起来。

何瑞见张成不想往下说了，没意思起来，只得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起来。

张成扫着扫着加快了速度，没一会扫完了，跟何瑞打了声招呼，拖着竹扫把走了。

……

那边妉华已经去了春意殿，找到了吃饭的地方。

打开桌子上的食盒，看到里面的饭菜意外的不错，有米粥有甜酪，配有小菜跟一些炸食，从闻到的香味上能判断出味道不会差。

妉华坐下吃了。

从她看到春意殿门前的桃树的那一刻起，记忆开始串连起来。

但不多。

人死后留存在大脑皮层里的记忆是一个个的片断，不容易整理。

去生前熟悉的地方，见熟悉的人，方便把记忆片断串连起来。

留存在身体里的记忆一般都是近期的，原主的记忆最早是两年多前的，再早的没有了。

大概是感受太深刻，原主留存有怎么变傻的记忆，还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