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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还没有换,血都已经凝固了。

她皱了皱眉,“伤得这么重,你自己也不知道说。”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去帮傅连溪解纱布。

傅连溪非常抗拒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在人前,他皱眉想收回手,“你把药放这儿,我自己上。”

秦桑按住他,“别动啊。”她按住傅连溪不让他动,看到里面的情况,眉头皱得更紧,“纱布都黏住了,可能会扯到伤口,你要是疼就说啊。”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把纱布一点一点解开,解到最里面的时候,因为纱布都黏着伤口,她怕弄疼他,头低得更下去些,更小心地把纱布一点点撕开。

傅连溪看着她,道:“直接撕吧。没关系。”

“会很疼的。而且会把伤口弄得更严重。”秦桑没有抬头,仍旧小心地在帮傅连溪处理伤口。

傅连溪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竟微微有些动容。

其实他长久以来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反正死不了,自己随便上点药就完了。

他目光落在秦桑脸上,她垂着眼睛,睫毛长长的,像一柄漂亮的小扇子。

他看了许久,意识到自己失神,才皱了下眉,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秦桑帮傅连溪上好完,又重新将纱布缠上,“这个伤药是我自己配的,特别好。刚开始一天换一次药,好些以后就可以三天换一次了。”

秦桑帮傅连溪把手包扎好,又起身解了傅连溪的衣裳,去检查他胸前的伤口。

那一剑刺得偏了些,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但伤口还是有点深,秦桑一边给傅连溪上药,一边忍不住说:“您可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伤成这样,你感觉不到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