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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连溪回府时,已经后半夜。

去秦桑院里,刚进院门就见秦桑房里灯还亮着。他微顿了下,绕过长廊,行至秦桑房间,还没进去,就听见茯苓的声音,“公主,您把醒酒汤喝了吧?要不然得头疼到明天。”

他抬脚进屋,就见秦桑坐在床边,手抱着床柱,闭着眼睛,脑袋靠在柱子上,一脸痛苦的样子。

他不由皱了眉,问:“怎么了?”

茯苓为难道:“公主头疼,可熬了醒酒汤,又不肯喝……”

傅连溪走过去,接过茯苓手里的碗,说:“下去吧,我来。”

茯苓诺了一声,屈膝告退。

房门关上,房间里就只剩傅连溪和秦桑。

秦桑喝醉酒,睡了一觉醒来,这会儿头疼得厉害。

傅连溪坐她旁边,“把醒酒汤喝了。”

秦桑抱着床头柱子,她摇头,微微睁眼看了眼碗里的汤汁,“好苦。”

“又不是药,哪里苦。”傅连溪拉秦桑过来,拿勺子喂她,“谁让你喝那么酒?”

秦桑拧着眉头喝一口,说:“我觉得我没喝多少。”她皱着小脸,“我怀疑那酒劲头太大了。”

傅连溪嗤笑了声,他把醒酒汤给秦桑喂完,抬手替她擦擦嘴,他瞧着她笑,“我看你就是等着我回来喂。”

秦桑看他一眼,“没有。”

傅连溪笑了,他捏住秦桑下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随后才起身把碗端去桌上。

秦桑又缩回床上去,她坐在床上,扯过被子来盖住腿,问傅连溪,“你进宫做什么呀?我都睡一觉了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