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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计程车,一起沉默地看着打表器里的数字变换。

进小区,一起沉默地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路人。

坐电梯,一起沉默地看着楼层数字跳动。

从电梯间出来,几乎心照不宣,陶卉和韩不羁一起向右拐,那是韩不羁家的方向。

韩不羁一只手拉着陶卉的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领着陶卉进屋。

陶卉迈进韩不羁家里,把口罩扯到下巴处,问:“上次……”拖鞋还在吗?

“唔!”

后面的话被韩不羁用嘴堵了回去,耳边是关门声和两人衣料摩挲的细小声音,还有越来越乱、越来越重的呼吸。

韩不羁把陶卉堵在玄关的墙上,背后的像框里一张一张都是韩不羁的照片,木质相框的棱角隔着羽绒服硌着陶卉的背。

陶卉的手紧紧攥着韩不羁衣襟,扬起头,这一次没有陈皮糖也没有牛奶,只有一点残留的漱口水的清新,更多的是荷尔蒙的味道。

一个迫切的吻。让人如此沉溺。

韩不羁的拇指摩挲着陶卉的耳垂,呼吸紊乱,吻到情动时抱起陶卉,连鞋子都没换,走进客厅,把她放在那张禁欲的灰色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陶卉心房一颤。

摘掉碍事的口罩、鸭舌帽,两人的羽绒服被脱掉丢在一旁。

陶卉的手轻轻推在韩不羁的针织衫上,手心敏感地触到他的心跳,脑子里像塞了棉花,一切都变成了虚无和飘渺,只有韩不羁的唇舌和手指,不可忽视地带起一阵颤栗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