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平起初对这个姓沈的少年抱有不小的戒心。
天知道是不是沈志成派来搞他的。
因此在沈瑜跟他提出想要找份工作糊口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把沈瑜扔去了御升典当行。
御升典当行是块儿赔本多年的买卖,安亦平算过,赔完这一年,他就跟政府签个转让合约,连房带地的卖个政府开博物馆,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割肉回本了。
没料到沈瑜去了没几个月,御升典当行的收支持恒了,又过了几个月,居然开始盈利。
安亦平很震惊,不知道沈瑜在里头作了什么妖,偷偷摸摸的微服私访了一回,结果他就看见沈瑜拿了个大账本儿,站在后院儿里,对着一帮伙计挨个儿训话过去,俨然一副掌柜的模样。
安亦平心想,我不在你还挺会狐假虎威。
沈瑜却比他想的要会做人,东窗事发之后,沈瑜也不慌,主动把近期的盈利上交给了安亦平。
安亦平最看不得他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像极了当初鼻孔朝天的沈志成。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他说:“两年,你要是能让御升典当行成为南城同行业里的盈利前十,我就把这个典当行送给你,如果不成,你这两年的薪水就全部充公,你嘛,也就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这个赌约非常死亡,先不提让这个破烂儿典当行一飞冲天是不是可行,在没有薪水供给的情况下,安亦平根本不信沈瑜能独自在外撑过两年。
他单纯就是想把这个沈志成的基因遗传物给赶走。
可沈瑜同意了。
“御升典当行。”他笑起来的模样野心勃勃:“这名字反过来念,可不就注定是我沈瑜的囊中之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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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时间,说快也快,一眨眼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