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静谧充满了死寂，像是爱情死亡的味道。

从可乐站的角度看过去，并不能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小白鸽，因为是阶梯教室，陆健鑫站的地方比小白鸽低了一阶，所以她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站在这里听他们说话似乎不太合适，就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走廊的台阶上，稍远一些的注视着他们两人的动向。

诡异的安静四处蔓延，像是紧紧缠住了小白鸽，让她感觉到窒息，这种沉默对她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因为眼前的情况无一不在告诉她，两个人早已从无话不说到了无话可说。

她受够了这样的窒息感，扬高声音，“你说啊，你倒是说话啊……”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可却掩盖不了她此刻的卑微。

陆健鑫和丹丹接吻的那一幕，事后这个男人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这就是全部的答案，再怎么多问都没有用。

她应该什么都不要问，这样就不会把伤口扒开，鲜血淋淋的泛疼。

这些道理她都明白，此刻要是还有理智就应该什么都不问的离开，追问只能证明她看不开。

如果说两人之间的感情是一场豪赌，那么陆健鑫就像一个出千赢钱离场的胜利者，而小白鸽就是输光了还抱着桌子不肯走，妄图用争吵和胡闹再获得重新上桌赌一把的机会。

“我就是不爱你了，你还问什么呢？”陆健鑫不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用决绝的话语和态度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其实很想离开，因为多少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小白鸽，但是他现在不能走，他有些担心小白鸽会对丹丹做出什么来。

人是很容易和自己和解的，即便一开始有愧疚，但是会用各种理由和借口将自己做错的事情合理化，然后愧疚感渐渐消退，变得心安理得。

“爱？”小白鸽苦笑着低喃一句，这个字在她唇舌之间缠绕，她突然对着他嘶吼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你懂爱吗？你配提爱吗？”

说着，她的声音小了很多，似乎在问他，又似乎在和自己说，“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