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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骂你,而是提醒你,牠很弱,你那样会伤着牠的。」

「牠本来就受了伤,活不了多久了,干嘛不直截了当一点?我把牠送给你是让你解剖的,可不是让你浪费时问照顾的。」

「吴钩!」

越光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说:「你觉得你比牠强,就可以安排牠的命运,这样做很有趣吗?以欺负弱者为乐的人既可笑又可悲,而且这种行为太卑劣了,有本事去挑战比你强的人!」

发现越光生气了,吴钩不说话了,平时越光事事都顺着他,但这次没有,见他不回应,说:「你好好想想,如果受了伤就觉得牠没有生存的意义,那我当初遇到你的时候,要做的就不是救你,而是解剖你了,我是法医,工作是以解剖为主,但我首先是个医生,我学医的初衷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杀人,你本末倒置了。」

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越光觉得自己说得有点重了,他缓和下口气想再跟吴钩沟通,手机在楼下响了起来。

越光去楼下接听电话,吴钩靠在房门坐在地上,半天不见越光回来,他有点好奇是谁的来电,站起来正要出去,就听脚步声响起,越光匆匆跑回来。

隔着门板,他说:「父亲说家里有事,让我马上回去,晚上我可能赶不回来,晚饭你自己解决,那只猫……猫食我都准备好了,我把牠关在笼子里,你讨厌的话别理牠就好。」

越光是母亲抚养大的,直到不久前才知道他的亲身父亲是建筑界大亨,大家族自然有这种那种乱七八糟的事,吴钩猜越光被叫回去无非又是因为那些事。

他挑挑眉,犹豫着要不要出去道别,越光在外面说:「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小猫可以更精神些。」

顿了顿,他又说:「我相信我弟弟不会为难一只猫的,还有啊,记得吃药。」

这话说到了吴钩的心坎上,原本的一点不爽也烟消云散了,贴在门上听听,越光已经下楼了,又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关门声,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