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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泔水一样的味道,姜绮倏地有点反胃──b市本地人都说,喝豆汁是要从小培养的,一般人还真喝不惯它那个味道,但喜欢的会爱得要死,不喜欢的捏着鼻子喝一口都想吐。

“那个就不为难你带回来了。”

于彤的唇角抽了抽,显然也想到好友对这饮料的生理性厌恶。

一周之后,姜绮便踏上了前往b市的旅程。

记忆中,自己坐飞机的次数屈指可数,工作性质不需要远行,攒钱艰难,有难得的长假都宁愿呆在家里化身一尾咸鱼,而且还是吹着空调的冰冻咸鱼,导致姜绮现在坐在飞机上,感受到了……迟来的,孩子气的兴奋感。

理应用来休息的一个半小时航程,她不但合不上眼,还忍不住往窗外瞄。

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小窗里一片蓝,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后面还坐了个小孩,扒着窗惊叹:“妈妈,我们现在是在天空上吗?”,回应他的是母亲厌烦消极的认命回答:“不然我们在海里?”,导致姜绮觉得自己对窗外景色的好奇心和这个小孩一样幼稚。

她强迫自己去想点别的,例如郑先生。

在网络上聊了半年,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今年多大,但根据他使用的表情包,在姜绮的想象中,他至少有三十八岁了,可能正为中年危机而烦恼,头发稀少?带着眼镜,对下属一丝不苟,整天读一些艰深的经济学书籍,为公司营利愁掉了为数不多的头发。

这个想象挺靠谱的,姜绮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

姜绮越想越来劲,窗外的景色对她已毫无吸引力,她抽起飞机预备给旅客的杂志──上面充满着经济舱旅客买不起的奢侈品,正巧当中有个男人饰品的专题,她指尖落到其中一只浪琴手表,也许很适合他这类型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