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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在乎,小姜,你是女孩子,这种事对你来说很重要。”

刘涛比何璋传统得多,在某程度上来说,他虽然宽容,却总视女性为弱势,认为有保护对方的天然责任。

“涛哥,”

姜绮却是同一类人,即使总拿‘骂我朋友可以,骂我不行’的表情包来开玩笑,但比起自身,她对於朋友的苦难更加在乎。朋友十根手指数得过来,每个都是她在乎的人。

“这不是你的错,你才是受害人,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无关要紧的陌生人,想伤害我,我当她是个傻逼抽回去就是了,我出来混,什么脑残阴险小人没见过?”

她替他委屈,却怎么也说不出心疼两字。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许久。

像脸被重重敲了一锤,眼冒金星不敢承认,先於眼泪的架起坚强的堡垒,过了好一会,才晓得脆弱难过,才能承认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最不想面对的是,对方已经抽身离开,连他的剩馀价值都不放过,而他还守着一片柔软的善意。

即使在处理财产和离婚时极其冷静,反击到底,但刘涛终究不是那个心狠的人。

“……我明白了。”

他声音沙哑得像用石块磨过工地:“一切交给你处理。”

“嗯,好。”

“你说得没错,其实我真的挺难过。”

接着,电话便被挂掉了,姜绮猛地一愣,从他模糊不清的尾音里,只能猜测他可能有一些要独自处理的私人情绪。

她第二次猜中了。

这是刘涛离婚后,第一次为这件事忍不住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