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事儿吧？”

苏培盛手忙脚乱地点亮了灯柱，望向惊坐而起的四阿哥。

此刻的四阿哥，两眼无神，面色苍白，身上的睡衣被汗水完全打湿。

“苏培盛？”

四阿哥半晌才回过神来，望着面前跪在地上的苏培盛，疑惑开口。

“主子，是奴才，您不会是魇着了吧？”

苏培盛小心开口，飞快起身拿了帕子给四阿哥。

四阿哥喃喃自语，道：“做梦吗？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呢？”

苏培盛听不到四阿哥在嘟哝什么，只能乖乖站在一旁，小心给四阿哥扇着风。

“爷没事儿，就是做了个噩梦，你退下吧！”

四阿哥挥挥手，打发了苏培盛下去。

等到苏培盛退下去，四阿哥才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梦里，他竟然是被勒死的。

脖子上并没有痕迹留下，身上也不曾有被鞭打的痕迹。但诡异的是，四阿哥在先前，真的是感觉到了浑身的痛，火辣辣的痛，还有窒息，喘不上气的感觉，真的是那么的真实。

“还好，只是梦！”

四阿哥深吸一口气，慢慢起身，换了衣服。

此刻，天色还未大亮，但距离朝会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九弟，我不如你，亦不如皇阿玛！”四阿哥出得门来，遥望紫禁城的方向，“或许，你并不会是一个成功的皇帝，但你有后啊！大清万世，哥哥我便压在你身上！”

“主子，还早着呢！”

苏培盛随在四阿哥的身边，小声开口。

“苏培盛，告诉邬先生，先前的一切谋算，都停了！”

“是！”

苏培盛虽不明白四阿哥这是怎么了，但主子有令，他这做奴才的，只要照做就好。

这一日起，四阿哥一手打造的粘杆处，成了一个只为雍亲王府服务的情报分析机构，只获取信息，不再牵扯其他。

也是这一日的朝会，四阿哥主动请缨，愿意署理吏部，整治大清吏治。

对此，九阿哥当然是万分欢喜，举双手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