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颇有种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感觉,其实不是没想过要帮这个大块头一把,但人家当事人都没有反抗的意思,他一个外人插手又能有什么用呢,多半要落下个多管闲事的下场。

总之,与桉陵所受的欺负相比,尧烨之前被同事排挤受到的一点小挫折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说得直白些,尧烨前段时间还真就以此来宽慰被同事各种暗地里下绊子的自己了。

“没、没事,不用麻烦您了,尧医生。”

名为桉陵的大块头一身齐整的保安制服,上身蓝色的长袖制服染上了点点水渍,尤其是左手的小臂部分,全部湿透了,在温暖的室内冒着袅袅热气,可以想见布料之下的皮肤定然创面不小。

在这足以令普通人疼得痛呼不已的伤势面前,桉陵却表现得十分隐忍。

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捂着手臂上的烫伤,怯懦地缩着脑袋,仿佛是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一样畏缩着身躯。

“是我走的太急了,没看路,对不起,对不起尧医生……”

桉陵习惯性地垂下头颅,连声道歉,神情惶恐。

只有那掩在一头黑色短发之中红透了的耳尖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涛汹涌,被尧烨越靠越近的温热身体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趁着尧烨观察他伤势的空隙,桉陵仗着身高优势偷偷抬眼看向面前神情关切的尧烨,心脏在胸膛里急速跳动,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