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熟悉的木屐声仿佛只是尧烨的幻觉。

尧烨脸色有些发白。

因为那个木屐声,实在太像神渡礼奈了。

神渡礼奈迈步时喜欢小步慢走,总是穿着和服的他缓步前行的时候真的称得上是摇曳生姿。

他生的唇红齿白,像是浮世绘里走出的古代美人,纤细高挑的身形是许多女性可望不可得的黄金比例,垂落胸前的黑色发丝摇摆间便是一派风情。

想到这里,尧烨咬紧了唇瓣,放置在膝盖上的手指死死抓着西装裤的布料,身子轻轻颤抖。

但是,那都是假象而已,没人比尧烨更清楚在和服之下,神渡礼奈看似纤瘦的身躯里到底有多大的力量,仅仅一只手就可以压制住他。

尧烨用纸巾擦去了额头的冷汗,脸色却依然苍白。

难道是因为太害怕礼奈了吗?

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尧烨摇了摇头,站起身准备去休息室里休息,反正现在没人看着他,他想在哪里休息都可以。

总之,他不想再在礼奈身边待着了。

咚咚——

敲击木板的声音从大堂正中的鲜花坛里传来。

尧烨转身,看向鲜花坛。

摆放着无数鲜花的祭坛上,一副纯白的灵柩横着放置其上,被白色的花朵簇拥着,象征着一条纯洁的生命就此消逝。

刚才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有人从灵柩里敲击木板。

尧烨僵硬地眨了眨眼睛,漂亮的黑色眼睛里盛满了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