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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一听此剑果然是龙泉剑,不由得jg神抖擞,热血澎湃,若是她能偷到手,那是何等神气的一件事啊,足以在东方弃面前炫耀一番。她立即谄媚着走上前,没话找话说:“是吗?这么神奇?那能看一看么?”呵呵,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那燕公子因为要引鱼儿上钩,自然要下一些食饵,虽没明确答应,也没阻止她的偷偷靠近,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两个人,各怀鬼胎。

云儿看了看他,放胆摸了摸剑鞘,察言观色,见他没反应,于是拿起横放在手心掂了掂,论瓜称斤似的说:“还挺重的嘛,卖了不知值多少钱?”他嗤笑一声,“就算敌国拿十座城池来跟我换,我还不愿意呢。你说它值多少钱?”云儿张大嘴巴,“十座城池啊,那得有多少万顷良田,如云美女啊——”换做是她,她还不屁颠屁颠跑去换了再说。

那燕公子一脸鄙夷地看着她,“huáng金易得,一剑难求。区区十座城池,何足道哉!”她撇了撇嘴说:“我就是喜欢huáng金,怎么了?”谁叫她没钱呢。她挑了挑剑柄上那块据说是稀世难有的九华玉,故意哼道:“这块玉又破又烂,普通的很嘛。”

他冷冷瞟了她一眼,说:“世上只怕找不出第二块这样的玉来。”九华玉出自极北苦寒之地,据说那里一年四季冰天雪地,冰厚不见泥土,寸步难行,极难采获,是世上最有名的寒玉。其玉玲珑剔透,晶莹如冰雪,身带寒气,凝而不散,尤其每当夜晚漆黑无光时,本身竟会发出璀璨荧光,犹如南海的夜明珠,是以被世人称奇道妙。

云儿冷哼一声不相信,“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就有一块这样的玉,上面还刻了一个云字呢。”所以她才会叫云儿呀。

他立即转头看她,过了一会儿懒洋洋说:“哦,是吗?那你拿出来给我瞧瞧啊。”当然是不信。云儿急了,“我真有一块这样的玉,不过不在我这儿——”她嫌戴在身上冷冰冰的,早jiāo给东方弃收着了。见他认定自己是在chui牛,只好闷声停住不说。

那燕公子趁她靠得极近的时候,突然一扬手。云儿随即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苏香入骨,暗叫不好,“你给我闻了什么?”他目视前方,随意泼了泼水,不紧不慢道:“这种迷香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叫‘翩然yu飞’,人闻了后,任你武功再高,三步即倒。睡着时,飘飘然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可不是翩然yu飞了么!”再回头看她时,已然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披衣从水中起来,手里拿了一个jg致的小瓷瓶,摇头说:“用它来对付你,杀ji用牛刀,大材小用,可惜了。”搁在一边,手抚上她胸前,哼了声,“给人宽衣解带,本公子还是头一回,你还真是脚盆子洗脸,好大的面子。”

云儿仰躺着,巴掌大的脸静静沐浴在月色下,若隐若现,透明如玉,与平日吵嚷嚣张的样子全然不同,有种朦胧的距离美。他停住了手,转而捏住她下巴,细细看了一回,任意评头品足:“仔细瞧你,长得还挺清秀的,像个小家碧玉,只是言行举止比男人还粗鲁,没修养又世俗,一身的市井气,野xg难驯。”

他一指挑开她的衣带,挑眉说:“幸亏只是寻常衣饰,简单利落,不若厚重礼服,里三层外三层,没那么多衣带暗扣,不然,本公子一手撕了它。”看见露出的肚兜,“咦”了一声,“这‘鱼戏莲花’样式的肚兜jg致的很啊,莲花颜色鲜艳,鱼儿栩栩如生,倒是不多见。”待要解她颈上的红绳时,又犯难了,“怎样才能让你信以为真,认为自己清白被毁呢?”接着又骂了声:“ru臭未gān的丫头,咬起人来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啊!”手臂这会儿还疼呢。

云儿实在是没办法再装下去了,不然自己真要被脱光了,脸都丢尽了。虽然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意”,无非是想折ru折ru自己罢了。他不是喜欢男人么?对自己能有什么进一步的意图?她猛地睁开眼,抓起手边的“翩然yu飞”,扬手朝他撒去,一骨碌爬起来,紧了紧衣衫,挑眉说:“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本姑娘百毒不侵。”

qg况急转而下。那燕公子全无防备,刹那间吸了不少进去,手脚登时酸软,瞪大眼睛,张开嘴刚想说话,人已跟着轰然倒了下去,沉睡不醒。云儿爬起来狠狠踹了他两脚,“哼,你也有今天,这就叫偷ji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弯腰解下他身上的龙泉剑,□一看,只见寒气凛冽,颊边生风,瞬间连天上的明月也为之一黯,连忙cha了回去,拍着胸脯说:“乖乖隆地咚,猪油炒大葱,这还真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跟长了眼睛似的。”一时间只觉暗室生chun,神光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