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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一听来jg神了,忙说:“知道,知道,就是魏司空喜欢的那个男人嘛,他长得好不好看?”东方弃缓缓点头,“燕公子的俊美,世上的人恐怕难出其右,不过孙一鸣比起他来,照我瞧,并不逊色多少。孙一鸣为人亲切和善,对人客客气气的,总是微笑,画的一手好桃花,很风流的一个人,武功路数也偏向y柔一派。不过他因为喜欢男风,许多人都瞧不起他。他也不在意,竟然在戏院里当起chui弹的优伶来,时不时也上台串串戏。我想魏司空应该就是看戏的时候瞧上了他。后来他们俩的事闹得很大,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魏经天差点没气死,派人把魏司空抓了回来,打了个半死。”

云儿打断他,“魏经天便是魏司空的父亲吧?”东方弃点头,“魏经天那人年纪不小了,使得一手好剑法,却是个火爆脾气,江湖上的人都在议论说魏家的世子喜欢一个唱戏的男人,魏经天面子尽失,咽不下这口气,派人去抓孙一鸣以威胁儿子。孙一鸣一心念着魏司空,想看看他伤得怎么样,故意被抓,被折磨的一条命去了半条。魏司空眼瞧着看不下去,当着孙一鸣的面答应父亲妻子生子。孙一鸣唯有失魂落魄离开了魏家。哪知道魏司空转头就跑出去找孙一鸣。魏经天这回气得大发雷霆,对俩人下了江湖追杀令。魏司空还没找到孙一鸣,魏家的人却在凤阳先一步找到了他。”

东方弃顿了顿,接下去说:“那时候孙一鸣眼睛已经瞎了,自然打不过魏家的人,我和吴不通瞧不下去,又不敢明目张胆得罪魏家,只好偷偷摸摸救了他。后来给他买药疗伤的时候泄露了行踪,魏家的人追了上来,对孙一鸣说了一大堆的话,大部分跟魏司空有关。孙一鸣叹了口气,对琴弹了一首‘长相思’,仰脖喝了毒酒。其实他傻得很,虽说魏经天下了江湖追杀令,不要这个儿子了,可是谁都知道魏司空是魏家唯一的儿子,谁也不敢当真杀了他,免得魏经天将来反悔,转头报复起杀他儿子的凶手来。听说后来魏司空将孙一鸣埋在相思树下。”

“这就是我和吴不通之所以在凤阳的前因,至于后果,就是发现了采花大盗封厉。封厉此人,擅长轻功易容,以前就跟我有过节,我bi他发毒誓金盆洗手。吴不通认出了他,说他又开始gān采花这个行当了。我听的是比武招亲一事,心下就有些踌躇,他要通过这种方式娶老婆,我总不好cha手。待后来知道他和史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才察觉不妙——”说着长长叹了口气,甚是自责,“如果那时候我没有犹豫的话,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我和吴不通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封厉侮ru了史家的大小姐,正要杀了她泄愤……”

云儿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了一下,差点叫出声来,结结巴巴说:“你是说史潇潇她不是没事,而是已经被……被……”东方弃沉痛地点头,“哎……我一直很内疚。史姑娘大概是因为惊吓过度,醒来的时候对于这件事不大记得。我和吴不通大大松了一口气,心想她不记得最好。”云儿将其中的经过在脑海里仔细想了一遍,问:“然后她便缠了上你?”

东方弃十分尴尬,“史姑娘误以为是我救了她,因此十分感激,想要报答,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我见了她,只觉得对不起她……”所以长久以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史潇潇。他见云儿不说话,看了看她的脸色,小心翼翼说:“云儿,这件事你别跟别人说,史姑娘她……”

云儿挥手,“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整天东家长西家短,切切嚓嚓说个没完没了?”心中却十分茫然,没想到史潇潇竟是这种qg况,叫她怎么办?若是史潇潇从今以后便跟在东方弃身边,她该何去何从?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女人可不就是老虎么,何况都是漂亮的女人。她抬头问东方弃:“你想怎么办?”东方弃很是为难,“她都找到九华门来了,我总不能赶她走。江湖险恶,她若是有个意外,我于心难安,总要找个机会把她送回史家去才是。”

云儿摇头,“她不会回史家的。”笑话,千辛万苦溜了出来,怎么肯回去,不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不错了。把她送回史家?做什么?拜堂成亲吗?说不定史老爷子心疼孙女,顾不上门当户对,破例允了这门亲事呢,再说东方弃可不差,武功高qiáng不说,仪表堂堂,心地又好,是乘龙快婿的不二人选。她心里将这些念头过了一遍,突然说:“东方,趁人没发现,我们这就溜吧。”她此刻也只能想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再说燕苏将她看管起来,半点自由都没有,还不如走了算了。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