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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双喜、黑从忧见势不对,立即冲了过来,一左一右,联手对付东方弃,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专门攻击后心、下y等难以防守的地方,又是毒针又是偷袭,无所不用其极。东方弃腹背受敌,一开始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所幸他剑法极其纯熟,内力深厚,最适宜久战。一开始狂风bào雨般的攻击后,他渐渐喘过气来,飘身后退,心中暗默口诀,蝶恋剑像一条有生命的白练,朝白双喜刺去。

俩人大惊失色,面露惧色,以为是中原早已失传的“御剑术”,连退数步,翻身避开了。蝶恋剑半空中转了弯,瞬间又回到东方弃手里。

这边正斗的难解难分时,燕苏翻身爬了起来,一剑刺向倒在地上十步开外的李措。哪知李措断臂后依然十分勇猛,抽出佩剑单手拦在右上方。他从小天生神力,力大无穷,战场上杀敌无数,佩剑又十分沉重,燕苏这一剑竟然砍不下去。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李措身后的亲信侍卫已经赶了过来,刀剑齐出,燕苏不得不退了开去,反手自卫。

李措趁势滚了开来,直滚到门槛边才停了下来,坐起身匆匆点了几处大xué,止住流血,目露凶光,y森森道:“给我杀!一个活口都不留!”

两方人马顿时缠斗在一处,血沫横飞,惨叫声不绝盈耳。

云儿从内厅冲出来,用剑压着血色尽失、畏畏缩缩的吕思伟,对守门的侍卫冷喝:“走开!”附在吕思伟耳旁恶狠狠说:“你以为你助李措谋反篡位他就会封你做开国功臣么?刺杀太子殿下一事是在吕府发生的,有现成的代罪羔羊,他不算在你头上,难道还会算在自己头上?”

吕思伟恍如醍醐灌顶,差点晕了过去。

白双喜、黑从忧武功高qiáng,行事卑鄙狠辣,没有一点武林高手应有的自尊自重,又是以二对一,本来对付一个东方弃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哪知二人越打越不对劲,内力像被什么封住了似的,剑招往往不到一半便使不下去,头昏眼花,胸口闷疼。二人察觉到不对劲,暗叫糟糕。他二人下毒偷袭乃是拿手好戏,没想到今日竟然着了人家的道儿都不知道。二人越打越láng狈,眼看对方的侍卫越来越多,不由得心生怯意,这种人向来是见利忘义、贪生怕死之辈。二人暗中使了个颜色,打算脚底抹油,逃命要紧。

云儿送进去的那盘烤羊rou里面加了燕苏无色无味、不易被人察觉的“三日醉”,顺手不加料,可不是她的作风。寻常毒药容易被发觉,三日醉虽不是致命毒药,可是却能使人半死不活,跟受了重伤一般,武功自然大打折扣。她本来是想燕苏和东方弃的刺杀大计更顺利一点,哪知李措以示亲近,将那盘烤羊rou赐给了两位心腹保镖。

总算是误打正着,没有枉费她挨的一个耳光。

“黑白二虫”且战且退,东方弃看出了他们想溜,大叫:“司空,拦住他们!”魏司空见燕苏“死而复活”,心中大喜,斗志昂扬,冷笑道:“想跑,没这么容易!”指挥自己带来的魏家的人马,“布阵!”

八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人口中念念有词,背上斜cha拂尘,手持长剑,脚踏奇步,按照奇门八卦之位摆好阵势,将白双喜、黑从忧团团围在中间。魏司空立在场外观战,指挥众人不断变换位置。

云儿将软成一团的吕思伟点了xué扔在地上,冲到东方弃身边,“他呢?”东方弃抹了抹脸上溅上的鲜血,指着被围在重重人群中间的燕苏说:“那里。”云儿眼睛眯了起来,神色变冷,毫不犹豫说:“杀过去。”

东方弃知道事态紧急,阻止不了她,只得将手上的蝶恋剑递给她,“拿着,自己小心。”寻常兵器遇到蝶恋剑一折即断,又是她趁手的兵器,万一打起来也不至于太吃亏。他弯腰从地上随便捡了一把剑,掉转头应付cháo水般冲上来的敌人。

眼看李措一方的人马越来越多,众人应付的越来越吃力,燕苏甚至中了一剑,踉踉跄跄一路退到台阶下面,幸好不是要处,无xg命之忧。他背靠廊柱,以剑支地,一抬手便有一人倒下,下手又快又狠,骇的围攻他的众多侍卫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近前,他趁机调理内息,稍作休整。

李措见状,无视左臂疼痛站了起来,面向场内所有人说:“杀得燕苏者,赏金万两,封万户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蜂拥而上。

云儿大急,燕苏武功再高,这么打下去,恐怕支撑不了半刻钟,“这个郭敬之,到底gān什么去了,怎么还不来!”她看着一丈开外、躲在室内的李措,紧了紧手中的蝶恋剑,she人先she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李措,底下的人自然一触即溃,无心恋战,乖乖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