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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 姀锡 394 字 2022-11-27

春生自是察觉得到,只觉得这几日无论走到哪儿,那双眼老这样直勾勾,□□裸的眼睛盯着她,如影随形。

她就像整日生活在虎口下一样。

只不知道在哪一刻忽地就成了虎口之食。

春生拿了剪子与布条,只佯装没有瞧见他那露骨的眼神,她尽力忽视着。

复又半蹲在了他的脚边,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用剪子将伤口周围的布条剪断了,然后放轻了声音,小声的对着头顶上方的人道:“许是会有些疼,您忍着些 ”

说完便伸手轻手轻脚的将与伤口皮肉相交的布条,一点点,缓缓地撕了下来。

沈毅堂微微抿着嘴,皱着眉,却是一声未吭。

其实,对于他而言,这些微不足道的疼痛就跟挠痒痒似地,大男人哪里就那样怕疼了,若是换做自个,早将那布条拿着一扯,不过是那么一眨眼的事儿,便是痛也不过那么三两下的事儿。

哪里还需要动什么剪子啊!

其实越是像她这样磨蹭,本就没有多大的事儿,反而觉得有些煎熬。

不过看着小丫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围着他团团转,时而问声细语的与他说话,时而瞪直了一双眼,沈毅堂便觉得心里头热乎。

沈毅堂默默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看着她精心的为他换药,包扎伤口,便觉得这一回受伤还是挺直的。

一时春生替沈毅堂包扎好了,在他的手掌上打了个结。

一抬头,便发现他的脸就在咫尺之间。

春生一愣。

发现他的脸越靠越近。

许是在烛光底下,他的神色显得要比往日柔和许多,脸上挂着笑,一双眼直直看着她,他的眼宛若如玉,又似星辰,只定定的看着她,温润而深情。

他此刻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不似以往那样威严霸道。

只温柔的看着他,柔声的复又问着:“丫头,你还怕爷么?”

那声音看似在询问着,实着像是微微情不自禁的呢喃着。

春生双目微闪。

这一句是沈毅堂这段时日每日必问的问题。

在她伺候他洗漱时,换药时,或是更衣安寝时,又或者突如其来之时,总会问上这样一句。

为何总这样问她,春生自是知晓的。

只平日里大多是调笑着、或者板着脸咬牙切齿的问的,没有像现下这样神色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