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漫长的沉默在两人中间扩散开来。

先反应过来的是杜玥，她露出标准的假笑，声音甜甜的叫了一句，“妈～”。

还拖着恶心扒拉的波浪线，企图蒙混过关。

但是鉴于此次犯错情节严重，吴秀丽没有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她蹦哒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指颤抖的指向好久不见的，黑炭闺女，手指气得一直发抖，“你还知道回来？你也知道有我这个妈啊！你怎么不在外面过年呢？”

杜玥心虚的看向吴秀丽，讪笑着说，“本来是这么打算的，我回来之后才知道临近过年了。”

吴秀丽气得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了，看她的表情和气势，似乎是在后悔怎么当初就把这东西生出来了？

要是时光能重来，肯定二话不说，把杜玥塞回肚子里，再回炉重造一个乖巧听话懂事的小棉袄。

“你先冷静冷静，别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杜玥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连忙安抚母亲躁动的情绪，免得到时候把她气过头，倒霉的还是自己。

她放下一直背着摄影包，规规距距靠在墙边站好，手背在身后。

企图坦白从宽，得到从轻发落。

“你真是…”吴秀丽拿她这副样子，实在无可奈何。

打又舍不得，也打不过。骂的话——

这个姑娘不知道生的跟了谁，一直没皮没脸厚颜无耻的，什么难听的话在她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毫无反应。

吴秀丽虽然平常唠叨，但这时候也没有时间跟她在这浪费那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