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煦便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那日春闱开考,他被拦在贡院之外,却还不肯死心,连着好几日都守在门外。你也知道,这些时日,到了晚上,春寒料峭,可不就冻坏了嘛?听说他没几日就烧了起来,身边就一个书童,哭天喊地也无用,一连烧了好几日后,听说人都烧傻了,如今呆呆傻傻,见到人就说自己要考状元。”
秦越听得一片怅然。
这不就是另一个唐紫英吗?只是唐紫英疯傻是假,秦轩……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他已没有还手之力。
二人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尖锐的怒吼声:“秦越,我要杀了你!”
秦越掀开车帘,就看到披头散发的秦轩疯了似的要往马车方向冲,然而陈汉一根手指就足以将他阻拦在外。
秦越坐在马车里,高高在上,毫发无损,他的周围,有那么多想要保护他的人,而他却被人视为祸端,避之不及。
“走吧。”秦越放下车帘,目光淡漠而平静。作为医者,他不喜杀生,也不信奉斩草除根那一套。
自食恶果者,自有天收。
从今往后,他们不会再有交集。
哒哒哒的马车渐渐走远,跌倒在地的秦轩望着再也无法企及的那个人,蓦地吐出一口血。
身后的书童吓得哇哇大哭:“少爷!”
秦轩重重地倒了下去,明朗的天空与他无关,热闹的京城也无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