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突然蹦出的第三指挥部的龟儿子戳破他得意的大鼻子泡泡。
郑与斌被吓疯了,在监狱一直嚷嚷自己见了鬼。
宋唯出了一口恶气,那天在场的人都说是侯起还活着,可是,在郑与斌被抓、自己被送医院之后,侯起就消失了。
然则,侯起的消失和威英帮的消失又不太一样。
侯起是奉部长的命令隐匿,回部里面壁。
威英帮是奉沙老大的命令迁移。
威英帮开会地点的大锅子都被扛走了,这种吝啬是豆沙的风格。
这帮小混混离开l市,大家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怀念起他们亦曾搀大爷过马路,背大妈去菜场,做好事露出八颗牙穿着黑红螃蟹装的傻样儿。
好人谁都没见过,毕竟,再好的好人都有令人不满的时候,可是做坏人要求低,就是他们这个样儿。
错不了。
坏一点也是坏。
坏一次也是坏。
正月十五,鞭炮声响烟花灿烂的时候,大家都喜气洋洋。
至于唐小山,伤病好了之后,则又习惯性地复盘案件,去现场查验。
阳光下的凶手家中过于洁净,他穿着鞋套踩在那里,长长叹了口气。
桌几经过许多时日,依旧只有一层薄灰,显然主人每天打扫很卖力。
他在清扫什么,是灰尘,还是犯罪的痕迹。
没有人
窗前有一张桌,桌旁是衣帽架,桌上一盒劣质毛尖,一根钢笔,一只老式带盖双喜搪瓷杯,这是五六十年代,有身份的干部才会有的办公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