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难为她费那么多口舌,文兰自然不会由着她一个人唱完戏。
“文庆妹妹谋算不错。和妹妹一样,只要能为家国做事,牺牲自己算得了什么?别说皇上身强体健,就是病入膏肓,只要对咱们有益,文兰都在所不惜。父王,您放心,就算拼了这破身子,文兰也一定会最大程度实现价值,不会辜负了母国和父王的培养。”
文兰“大义”,一激动,又咳了起来。
一顿猛咳,只呛得双面绯红,恨不得连肺都要咳出来。
朝鲜王的心理瞬间又被古怪扭转。
刚刚因着前程的心动在这一刻全都转化成了对爱女的心疼。
他一把夺过文庆手中水壶,忙着端茶递水,又捋了捋女儿的发。见女儿原本圆圆的下巴已是尖尖,原本骄傲欢快的性子也懂事沉稳,而这一切转变,都是源自这几个月的磨难。
女儿若是入宫,未必能顺坦啊。
他有些不舍了:
“不是非要如此,也不急在一时。别急着下决定,这是大事,一旦踏出去就不容反悔。兰儿,你这身子……为父也担心。”
见朝鲜王面上红晕正以可见之速退下,文庆有些着急了。
“王上,机会正当好。咱们越早去求赔偿,越能有大收益。”
“这个主意有利有弊,容本王再思量一番。”
正好宫女端来了药,朝鲜王体恤女儿辛苦,便起身了。
“兰儿也再想想,明早咱们再做决断。父王相信,一定还有别的法子。”
文兰点了点头,端着药碗蹙眉,一脸痛苦喝了起来。
朝鲜王轻轻一叹,叮嘱了文兰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
文庆二话没说也跟了出去。
绿乔张望了一阵。
“主子,文庆去找王上私聊了。”
“随她去。”
“主子您真的……要由着她撺掇王上?您真要入宫?”
文兰笑而不语,怎么可能。
且让那文庆蹦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