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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这样,老容那里就更不能同意俩孩子的事了,到时候怕不是又得闹一场。

她有些担心,更害怕两个孩子胡闹起来会搞出人命,虽然她也心急,但如今却并不适合。

可是她才走了几步,就看见房门大开的书房里沈砚书拎了扫帚正低头走出来,抬眼看见她时愣住了。

沈砚书是真没想到会在这时碰到容母,一时间竟也有些局促起来,“阿、阿姨来了,元元回房间换衣服了,我来接她去跟师兄师姐吃饭。”

“……是么。”徐佳艺应了声,心里松了口气,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

她抬了抬手,“我给元元送饺子过来,很多的,到时候你来和她一起吃好不好?”

沈砚书点头,“谢谢阿姨……”

顿了顿,他又道:“您身体不好,其实打电话叫我们过去拿就是了,不必跑这趟的,外头太阳也大。”

“不要紧,我出来走走也好,总在家窝着不舒服。”徐佳艺笑了一下,温声应道。

她的脸孔苍白,没什么血色,人也很瘦,倒是不见老态,大约是生活优裕无忧的缘故。

在沈砚书长久的记忆里,不管是十几年前还是几年前,甚至到上一次见面,容溪的妈妈都是这副模样,说话温声细语,行动处弱柳扶风,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

据说是当年为了生容溪吃了大苦头落下了病根,后来不管怎么保养都始终不见好,也正因如此,夫妇俩更加宠爱唯一的女儿,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

这样一想,容溪能长成现在这样社会主义根正苗红好青年的模样,实在也很有些不容易。

俩人正说着话,容溪就出来了,见到母亲也是一愣,随即也说了跟沈砚书一样的话,“你让我回去一趟不就得了,还亲自跑出来,万一晒着头晕,我爸要拿鞋底揍我罢。”

“胡说,你爸爸什么时候动过你一根指头。”徐佳艺嗔怪的拍了拍她,“砚书说要带你去吃饭,赶紧去罢,我给你做两个小菜放进冰箱就回去。”

容溪应了声好,说要倒杯水喝,跟着就一起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