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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一只汪不懂哪部分牛肉好吃的。”

“汪!”我眼里什么肉都好吃。

过了一会儿,叶佳妤扭头招呼她,“容容,帮我把电磁炉和清水锅拿出去好不好?”

容溪直起腰来应了声好,以前二嫂还不是二嫂,叫她小容姐姐的,等到她和二哥结了婚,明明比她还小,说话时倒像长辈了。

可是二哥他们只叫她“容丫头”,只有沈砚书会叫她真正的小名,就像只有她才会叫他沈木头一样。

清水汤底,锅里只放了几片姜,宰杀过后才四小时的牛肉片好放在一个个白瓷碟子里端上桌。

脖仁涮几下赶紧捞起,雪花夹在在鲜红中,比日本和牛的降霜更有视觉冲击力,肉入口是柔嫩甜美中带些许的脆。五花趾纹路上的细条肥肉遇热紧缩使每片肉像花一样包起来,肥瘦是黄金比例,口感介于脆和嫩之间。还有吊龙和牛舌,也少不了脆而爽口的胸口朥,手打牛肉丸一口咬下去就弹起来,加了蒜蓉和香菜末的沙茶酱口感绵密,是锦上添花的好调料。

容溪以前是不会这样吃的,若不是跟着叶佳妤也学不会,她吃得很认真,但中途接了个电话。

医院打来的,一边吃一边应,“你开了会诊申请过来我确认了就过去……他怎么样了……行,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又吃了一口肉,才对沈砚书道:“沈木头,上次我去肿瘤科会诊时你也在的那个病人,前列腺癌的,是不是你们学校的前辈?刘医生刚才打电话请会诊,问了下,情况不太好,有时间你们去看看他罢。”

她说得平静,毕竟是对死亡不陌生甚至常见的人,但其他人不是,一时间都安静了一下。

沈砚书嗯了声,停顿的手又继续烫牛肉,唯有辜俸清怼了句,“容丫头你是不是故意的,趁我们惊讶的时候多吃肉?”

“哎呀,被你发现了?”容溪眼睛一弯,哼了声。

但毕竟是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的人,只这一会儿惊讶也就恢复原本的气氛了,又有道是吃饭不说话气氛很尴尬,随便找个话题,就又聊了起来。

等到吃完火锅,容溪摸着小肚子打了个饱嗝,可能是累了,只安安静静的捧着茶杯当个听众。

沈砚书抽空看她一眼,见她眼睛半阖着,就有些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