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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应了声是,又问:“难道是你有失眠困扰?先说好,我不加塞的,你得自己去挂号。”

“……这么小气。”罗永谦似乎被她的话呛了一下,干咳了几声,然后才道,“是这样,我有个朋友,这段时间受到了失眠症的困扰,但是很多家医院给出的诊断是疯牛病,因为他的父亲和哥哥都是疯牛病死的,所有人都对牛肉制品敬而远之,甚至成为一个忌讳,但他和家人不死心,还是想看看,我想写既然是睡不好,说不定看睡眠专科会管用,就想到了你。”

在他刚开始说这些话时,容溪尚且还分散着注意力要吃菜,听到了疯牛病三个字,她顿时就停下了手。

直到罗永谦把整件事说完,她已经皱眉抿唇,一副严肃的模样,声音也沉了下来,“罗二,你这位朋友多少岁了?”

“……四十三岁,差不多四十四岁了。”罗永谦还想了一下才回答。

“他平时睡觉有没有说梦话和手脚抽动?运动有没有发生障碍?说话呢,有没有口齿不清?”她的拇指和食指习惯性的捏了起来,不时摩挲着。

她的眉头紧皱着,沈砚书看了一眼,知道她一定是在脑子里极速的思考。

他轻手轻脚的把剩菜归拢到一起,然后把碗碟摞起来,给她倒了杯白开水,然后坐在一旁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罗永谦叹了口气,“讲话不特别注意也听不出口齿不清,至于其他……我清楚,我毕竟不是他家人和本人。”

沈砚书就见容溪的脸在短短的几秒内出现了惊诧、疑惑、忧虑和怜悯等几种情绪,夹杂变换着,不停的出现,最终停留在一声叹息里。

她说:“罗二,你的这位朋友或许不是疯牛病,而是另一种病,失眠症中最严重可怕的病症,但是具体是不是,还需要他本人亲自过来医院做过检查才能下定论。”

顿了一下,她又问:“他跟你的关系很好?”

罗永谦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实话实说,“他是我有意向合作的伙伴,傅家你知道么?”

容溪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应了声不知道,沈砚书此时却问道:“是永盛园的傅家?”

永盛园是市内一处很特殊的存在,它曾经是封建王朝的衙署所在,也曾是战争时期侵略统治者的大本营,这座城市的风景和人情几经变幻,它的地位慢慢从官用变作民用,只剩下几个老牌家族还得以居住在那里。

建筑群里的每一栋房子都是历史文物,那些洋楼很多都始建于维多利亚时代,充满了复古和历史感,居住在那里的几个家族,他们一手掌握着h市最高的命脉,那是连叶氏都要忌惮三分的存在。

罗永谦应了声是,沈砚书哦了一声,“原来是那个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