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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没法,只好过去劝,失去亲人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但哭泣再如何厉害,也总有哭不出声不得不停下的时候。

她和几个家属谈了老久的话,总算劝得人安稳,很多人会在这样的大悲痛下换上抑郁症,尽管已经进行了心理干预,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只是其中最严重的一个孩子,目睹了哥哥的死亡后被吓住,容溪费了许多时间去哄她,大人还可以自行缓解,孩子的话如果不及时干预,很可能会引起其他问题。

这边解决好了之后已经还不到八点,容溪跟方迹说了一声后就回了诊室,小宋护士刚到没多久,可是已经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说今天要会诊的。

“让病人自己下来看。”容溪喝了口水,觉得嗓子有些干。

小宋护士点点头,“我已经跟他们说了。”

门口来了个人,容溪认得她,是个老病号了,于是连忙笑着招呼了一声,“怎么今天来这么早?”

“一会儿要下乡,要下周才能回来,就早点过来了。”病人笑应道。

容溪接过她的病历本,一边写一边询问她的基本情况,比如近来睡得如何啊,工作压力大不大啊,云云。

“上次教你的办法可以继续,要是睡不着就起来活动一下,有睡意了再回床上。”这是刺激控制疗法的其中一个步骤。

病人点点头,道:“我有个朋友,也是失眠,我吃的安眠药可不可以给他吃啊?”

容溪拿笔的手顿了顿,“最好不要,他的情况未必跟你一样,最好还是让他来看看。”

“哎,好。”病人应了声,然后静等容溪开处方。

这时小宋护士在门口喊了声,“容医生,你家沈老师来了。”

容溪连忙抬眼望过去,就见穿着白衬衣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个保温杯和袋子,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递过来给她,“你的早饭。”

处方打印出来了,容溪签了字后递给病人,然后忙接过沈砚书地过来的东西,“怎么还送过来?”

“不吃早饭怎么行。”回答她的不是沈砚书,而是还没有离开的病人,“容医生,你男朋友很贴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