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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长辈居然是这样的人,虽然知道他不会是什么伟光正的人物,却也没想到如此心狠手辣。

他迎着容明德的目光,嘴角挂着嘲讽的淡笑,“你早就知道是我了罢,所以才一直反对我和元元在一起?”

容明德气势顿时一弱,但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他从没想过要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更何况……

面前的这些材料,也容不得他否认了。

只是,“你想怎么样?或者说,你想对元元怎么样?”

“我对元元怎么样?”沈砚书突然就暴怒起来,他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咬着牙关,“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接近一个人就是不安好心?”

容明德仰头看着他,“我有理由这样想。”

沈砚书站着自然是比他高的,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前却忽然闪过容溪的脸孔。

昨天她还在自己的怀里说害怕,她拥有很多东西,却还是会害怕失去,这是人的本能。

他舍不得叫她难过,那就只能令自己为难。

“我们暂且不提这件事。”他冷静了下来,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一边手摸着另一边手腕上的表带,“我们说说任家,这件事已经成了任家拿捏你的把柄,只有断尾才能求生,伯父,您觉得呢?”

“你的意思是……”容明德想到近来任婧雨和那死老头越来越大的动作,不由得心头一动。

他被步步紧逼,其实已经在悬崖边缘,可能早晚都要掉下去,而任家会踩着自己越来越风光,想想就咽不下这口气。

沈砚书看他一眼,大约能明白他在想什么,“伯父,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您早一日做决定,就能给元元留下更多的东西。”

但同样,他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因为牵涉的,不止几十年前的旧事。

沈砚书对容明德是不喜,但对任家,却已经有了种欲除之而后快的欲望,否则他不会下定决心来找容明德摊牌。